溫暖在春意樓住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然後帶著銀票一路南下。她和赤月打過幾次照麵,但是赤月沒有認出她來,青樓裏每日往來的客人那麼多,加上赤月如今隻一心養胎,偶爾回來看看賬目,其他的事情都有其他人操心,所以 根本沒有留意到溫暖。
溫暖離開京城後,一路都是步行,她不能坐馬車,一坐馬車就暈,加上自己漫無目的地走,也沒有具體的方向,隻是走到哪裏算哪裏。離開京城越遠,她便越想念京城的人,想念和十王爺在一起的時光,想念京城的美食,想念楚夫人的好,想念楚恬鈺的貼心,想念太後想念蘭姑姑,想念楚丫想念唐騎,甚至有時候會想起寒軒。但是唯獨,她沒有想起楚帆。
她這種潛意識不願意想起楚帆,是她自我逃避的一種,無論她對楚帆有無怨恨,她都不想回憶起他是如何待她的。其實不要說他差點成為自己的丈夫,就連一個普通朋友這樣對她,她也會傷心得不得了。
她知道自己心裏是愛著楚帆的,但是也許她的愛並不十分強烈,這輩子除了研究,她還沒對任何一件事情有強烈的關注。但是她是真心要嫁給楚帆的,她也覺得自己可以帶個楚帆幸福。但是最後她覺得自己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袁芳在楚帆心中的地位。也好,反正自己也不是這裏的人。離開對誰都好。
溫暖身體有傷,雖然吃了丹藥,但傷沒有調理過,走了幾日,又淋了一場秋雨,便全身發熱冷起來。她吃了一些隨身攜帶的消炎藥和感冒藥,但是從小吃抗生素大的現代孩子很明顯普通消炎藥是起不來作用的,在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她便覺得眼前的景物有些發抖了。發抖的當然不是景物,而是她整個人,她坐在草坪上,然後拿出打火機燃點地上枯枝,習慣性地掏口袋,想打120叫救護車,手放入口袋後突然愣住了,然後抱著膝蓋痛哭起來。
哭了一會兒,溫暖慢慢地平複情緒,呆呆地看著火堆出神,現在病了,隻怕是再也走不動了,隻是也要找個小鎮住下來,好找大夫看病。她站起來,腦袋一陣眩暈,她努力扶住樹幹站穩,想回身把火熄滅,卻忽然看見兩名男子拖著一名昏迷的女子走過來,見到溫暖的時候猛然一驚,其中一名隨即奸笑道:“兄弟,不必搶了,一人一個!”
溫暖腦子一陣眩暈,但是她也知道危機逼近了。她把手放入袋子裏取出麻醉槍,但是眼前一切都在晃,她看不清楚,隻看見兩張厭惡的笑臉在眼前晃著。她舉起麻醉槍,隨即無力地垂下,天旋地轉向她襲來,她跌落黑暗中。
醒來的時候,見其中一名男子正在死命地扒她的衣服,她的外衣已經被撕裂,胸前也露出了大半風光,溫暖大驚,用盡全力往歹徒的跨步頂過去,歹徒沒留意溫暖已經醒來,一時不備被她頂了個正著,疼得他在地上打滾。溫暖也顧不得拉好衣服,瞬間從地上拉起麻醉槍,朝那打滾的男子開槍,三秒鍾之後,男子昏迷了。
另一名男子正對著另一名女子施暴,那名女子頭部流血,氣若遊絲,眼看就要沒過去了。溫暖大吼一聲:“畜生住手!”那歹徒奸笑一聲,赤條條地從女子身上起來,然後淫笑著向溫暖走過來。溫暖一邊退後一邊怒道:“畜生,你這個禽獸......”她一邊罵一邊瞄準歹徒,扣動扳機,麻醉針射出,但是打偏了,那歹徒見狀,頓時凶神惡煞地衝上來,溫暖轉身逃跑,但是她那裏跑得過歹徒,她又被那歹徒壓在了身下,她無力反抗,連罵的聲音都幾乎發布出來了,胸腔疼得要命,那是楚帆落腳的地方,應該是傷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