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震驚的,莫過於唐蓮花!
她簡直要發瘋了,幾乎是一口氣衝到衙門,薛明攔住了她。
“滾開,我要找路陽。”唐蓮花羞怒交加,最殘忍莫過於此,發現自己一直心儀的男子,竟然和自己一樣,是個女子,怎麼不叫她羞愧有加?尤其她還曾經送過一個荷包給路陽,隻怕她躲起來偷偷地笑她的自作多情了吧?
薛明攔著說:“不行,你看你現在像什麼?一個瘋婦般衝進衙門,不怕人家笑話麼?你現在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員。”
“屁,我不管,我要找她給個說法。”唐蓮花瞪大眼睛,發恨地瞪著薛明,“你這個幫凶,你是不是早知道她是女子?你竟一直不說出來,我鄙視你,枉你還自稱武林人士。”
薛明也動怒了,“她在我心中,是男是女,原本就沒有區別,而且不管她是男是女,隻要她有能力破案,有能力為百姓做事,就應當得到尊重。你憑什麼找她麻煩?難道因為她沒告訴你她是女子?她又如何得知你喜歡上了她?況且就算知道,她也沒辦法啊,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跟你說,她難道就不憂愁麼?”
唐蓮花怔怔地站著,想著昔日對路陽的種種情意和念想,再堅強的女子都不禁紅了眼,遂頓了頓腳,紅著眼跑了去,薛明想了想,她好歹也是因為路大人而傷心的,於情於理,也該上前好生安慰才是,於是便撒腿追了上去。
路陽躲在衙門口的角落處護著胸口長長地舒了口氣,希望薛明能好生為她修補和唐蓮花的關係,否則她這個監督使也十分的難做人啊。
可人在身後拍了她一下,她嚇得整個人幾乎彈起,回頭沒好氣地問:“怎麼了?”
“南山找您,在前衙!”可人說道。
“知道了。”路陽本想出去偷懶一下,但南山來找,想必案情有了重大進展,於是便疾步走了回去。
南山一見路陽過來,連忙上前道:“大人,郭鬆源在牢房死了。”
路陽一驚,“怎麼回事?是自盡麼?”
“暫時不知道,仵作在驗屍。”
“走,到牢房裏去。”
兩人馬上趕到牢房,幾名衙役在門口采證,路陽問:“有沒有什麼發現?”
一名衙役回答說:“現場沒有外人進來的痕跡,腳印也都是牢頭的,另外一組腳印是送飯的小四,沒有可疑。”
路陽點點頭,忽然發現地下有什麼閃了一下她的眼睛,她定住腳步,把這個物件撿了起來,是一粒小珍珠,很小的一粒,像是鑲在金簪或者金步搖上的裝飾品。
牢裏都是女子,哪裏來的飾品?
“咦?剛才怎麼沒看見?”一名衙役奇怪地問道,“方才屬下明明檢查過這裏了。”
路陽轉身看了一眼門口的一個身影,衙役自然看不到,這珠子是方才才掉下來的,也就是這個殺人犯有恃無恐,竟然在殺人後還留下來看衙門如何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