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何用意?”南山問道。
“如今鹽幫龍頭不在,底下的人亂做一鍋,親總督若是在這個時候插一隻腳進來,那鹽幫可就算是毀了。”
“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們為鹽幫做主?”南山眼睛一亮。
“不是做主,而是保護住鹽幫。私鹽是違法的,可官 員腐 敗,導致官鹽價 格奇高,百 姓吃不起鹽卻不能不吃鹽,私鹽賺 錢微薄,但客源很龐大,若是壟斷了鹽幫,然後提升價 格,那親總督可真是比豬頭還發了。”路陽分析道。
“大人不怕得罪親總督?”薛明悶悶地問道,“那你今日在客棧,為何說怕?還幾番過衙門不入?”
“傻 瓜,怕也是上。至於不入衙門,現在還不是時候。至於唐小 姐,若是我們用官家的名譽去接近,她未必會相信我們,因為鹽幫一直不相信朝 廷。所以我們過早暴 露身份,不合適啊。”路陽看著明亮的街道,明日就是中秋節了,月圓,是個好日子。這裏的中秋節有個賞花燈的活動,一般無論大家閨秀或者小家碧玉,哪怕是窮家寒女,都會趁著這個節日上 街拜月光賞花燈,熱鬧至極。
“明天,你們兩個全日跟蹤唐小 姐,賞花燈的時候,我會跟她來一個邂逅。”路陽微微笑了,笑顏如花,在這月華下尤其耀眼。
她心情完全沉浸在這種調 查的喜悅中,仿佛回到了前生,她還是一個警 察那般。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一雙銳利的眸子和一張清冷的麵容,那有著死神一般陰冷的氣息。
“城主?要不要跟住她?”男子身後的一名隨從問道。
“不必。”男子冷冷丟下一句,消失在月華中。
他孤獨了許久,上天是不是憐憫他?給他送來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女子,假若做不了朋友,他也要和她做敵人,糾纏一千年也罷,至少不那麼寂寞。
話分兩頭,那秦秋涼被送回秦府,她的傷倒不礙事,隻可惜花容月貌算是毀了,額頭的傷口很大,大夫紛紛表示日後定然留下疤痕。
秦小 姐大哭大鬧,秦總督心如刀割,他揪住農教頭,“是誰?是誰傷害本督寶貝女兒?”
農教頭哭喪著臉,“不認識,像是路過的武林人 士,我們幾個均不是他們的對手。”
秦總督一腳把農教頭踢翻,狠狠道:“膿包,廢柴,本督給你們這麼多銀子,你們連小 姐都保護不好,本督養你們不如養條 狗,滾!”
農教頭等人連忙爬了出去,捂著肚子一句話不敢說。
那青衣女婢在一旁發 抖,她嘴唇都白透了,親總督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賤婢,不好生看著小 姐,隻顧發 浪是不是?”那青衣女婢倒在地上,臉腫起了好高,她不敢哭,拚命咬牙不做聲。
秦秋涼怒道:“賤婢,你給本小 姐滾出去,你現在心涼了是不是?你以為本小 姐毀容了,然生就隻愛你了是不是?滾啊....."
青衣女婢退出去了。親總督連忙坐在床沿安慰:“寶貝女兒,不要難過,爹爹一定治好你的額頭。放心吧,這個仇也一定替你報,到時候抓 住他們,丟在你麵前,讓你用劍在他們臉上劃烏龜。”
“我要他們死!”秦秋涼惡 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