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宴的日子訂在中秋節後,宴設在東廳裏。我也找機會跟側福晉的一名貼身婢女德婭套了近乎,希望她找機會在側福晉麵前提了提我,我也可以跟著去熱鬧一下。沒想到側福晉爽快地答應了,畢竟是一次祈福之宴,越熱鬧越好啊。我第一次跟著側福晉,雖然沒有給我派差事,但是我還是規規矩矩地站在側福晉身後,不想在這個新環境出狀況,萬一要是出點差錯被人逐出四貝勒府,砸了十四爺的差事,他可不饒我。
宴會上我也第一次見到了皇太極及福晉,皇太極及福晉理所當然的坐在主位上。左首第一位坐著側福晉——布木布泰,坐右首第一位的是繼妃——生下了長子豪格的烏拉那拉氏,左首第二位坐著元妃——鈕祜祿氏,依次下來就是幾個論位而排的側妃庶妃了。
一晚上歌舞升平,最後的終場舞跳完就該完了,隻聽一個聲音在我前方響起:“聽說側福晉是科爾沁草原的一朵花,不僅人長得美,唱歌跳舞更是一絕。今天是福晉未出世孩子的祈福之宴,這個時候,側福晉是不是該親自獻上一舞呢?就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眼福欣賞一下側福晉的歌舞?”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布木布泰正前方的繼紀陰陽怪氣的在說話。我心裏直罵她傻:怪不得你比大福晉都先入門,又生下了長子豪格,還是排在了側福晉之後。這兩年努爾哈赤一直在與明交戰,安撫蒙古,通過幾年的聯姻,才換回了安定的後方。蒙古部落嫁過來的女兒有蒙古撐腰,豈是你能侮辱的。
而我側頭看了看側福晉,隻見她臉氣得通紅,不知道是該回絕還是上前獻上一舞,躊躕萬分。短短的幾秒,但因為安靜,顯得時間過得異樣慢。我悄悄抬頭看了看主位上的兩人,隻見皇太極麵無表情,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願意管。而福晉則是欲言又止,可能是因為不知道皇太極是何意思,一時間言語未決。
我明白了,這是皇太極在對側福晉的考驗,側福晉剛入門一個月,就碰到了這種事,她如果處理的好,皇太極就給她更多的權利,以後地位肯定有所上升,如果處理的不好,就隻當娶回來一個擺設,好吃好喝的供在家裏。
慢慢地,時間拖不下去了,側福晉兩眼含著淚,動了動,似乎要站了起來。我突然靈光一閃,輕輕的拉了一下她的衣擺,越位上前,伏在地上道:“奴婢是側福晉的貼身婢女,閑瑕時跟著側福晉也學過一些皮毛,如貝勒爺和各位福晉不嫌棄,奴婢願意替側福晉獻上一舞。”這是我的一場賭博,我在賭如果我能替布木布泰獻上這一舞,她說不定就能對我另眼相待了。果然,我聽主位上福晉如釋重負的聲音:“如此甚好,讓我們先看看布木布泰調教出來的徒弟跳得如何吧?爺您說呢?”皇太極的聲音還是沒有情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