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靜月的心裏充滿了驚訝與好奇,家族會議她也參加了,雖說沒有她發言的機會,但畢竟她也是東郭家的人。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她的哥哥改變對長工們的看法,而且還因此賭上了他的前程,他,真的有他哥哥說的那麼厲害嗎?
“沒錯,我就是陳浩然。”陳浩然轉身,重新麵對孤零零的轎子。
“我聽說過你。”
“吱呀”一聲,轎子的門開了,接著,一隻穿著紅鞋的腳邁出了轎門,東郭靜月從轎子裏走了出來。
此時,她頭上並沒有搭新娘專用的紅布蓋頭,雖然是黑夜,但依舊能看出東郭靜月很美,一身大紅的新娘裝襯托出她修長絕美的身影,美麗的臉龐上還有幾滴沒有擦淨的淚珠,東郭靜月此時看起來很是惹人憐愛。
“好美!”陳浩然驚歎,長那麼大,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姑娘。
“是嗎?”東郭靜月輕笑,如百花綻放,給黑夜帶來一道彩光。
“當然是!”陳浩然同樣輕笑,他現在與以往不同了,修煉了功法以後定力已經很好了,所以雖有短暫的失神,但也很快就恢複過來。
此時的陳浩然一身護院裝束,腰上還掛著一把長刀,黑夜中,雖然看不清他究竟長什麼樣,但東郭靜月還是可以看見陳浩然那雙無比明亮的眼睛。
“你果然與眾不同!”東郭靜月攏了攏衣服,看著陳浩然說道。她隻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剛下轎,但是黑夜的寒冷依舊讓她有些受不了。
“小姐誇獎了,我就是一個小長工而已。”陳浩然笑笑,他知道東郭靜月為何會如此說,普通的長工又怎麼可能會讓東郭家的三少爺賭上自己的前程呢?
看著東郭靜月有些冷的樣子,陳浩然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種憐惜的感覺,他說道:“外麵冷,小姐還是回轎裏去吧。”
“都在轎子裏呆了一天了,我想在外麵呆會。”東郭靜月看著不停飄落的雪花,悠悠的說道。
“那好吧,我去給你找把傘來。”陳浩然轉身向著帳篷走去,很快他手裏就多了一把傘,這傘其實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就是為了給東郭靜月遮雪所用。
此時東郭靜月已經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了下來,陳浩然來到她的身旁為她撐起了傘。
“外麵很冷,小姐你還是回轎子裏去吧。”陳浩然再一次勸道。
“我不想回去,回去了恐怕再也沒有自由了。”東郭靜月悠悠的歎了口氣,失落的說道。
“為什麼?”陳浩然不知道東郭靜月為什麼會這麼說,所以奇怪的問道。
“你想知道嗎?”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陳浩然,東郭靜月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忍不住想多與他說說話,甚至是心裏的憂傷。
“隻要小姐願意說我就願意聽。”送親這件事情處處透著古怪,陳浩然也想知道為什麼,但是沒有人告訴他,現在也許能從東郭靜月的口中知道一些原因。
寒風呼嘯,裂人心肺!白雪飄飄,夜色淒涼!
隨著東郭靜月的訴說,陳浩然的心漸漸觸動,接著就是憤怒,最後化成一抹無奈的歎息!
看似風光的東郭家大小姐東郭靜月也隻是一個可憐之人而已。
東郭家是土匪世家,東郭平也是土匪出生身,在以往的土匪生涯中,東郭家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最後隻剩下了東郭平這一脈。
東郭平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他知道如果一直做土匪的話,東郭家將會滅絕,所以,他下定決心不再做土匪,經過多年的努力,他終於做到了,成功的成為了西涼郡四大戶之一,受官家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