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1)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紙射入屋內,將昏暗的一角照亮。燭台上的蠟燭早已燃盡,隻留下一灘早已凝固的蠟液。

透過未拉好的半透明床帳上映出了女子略顯單薄的身形。

床上穿著白色褻衣的女子半坐在床上,但那有些迷蒙的眼神依然預示著她的不清醒。片刻後,她的表情從淡淡的迷茫轉向了濃濃的癲狂。

此時的夜漣漪是崩潰的,腦中清晰的記憶在不斷地提示著她,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她昨天竟然會因為心裏的一點點淡淡的不爽就很任性地和六公主紅了眼,然後一邊思考著所聽到的話一邊霸氣外露地爬牆回了房間,然後又很大俠範地腦抽了一回把放走了那個極有可能回去高密的熠秋。

公主什麼的,被人追在屁股後麵恭維久了有點小脾氣不是很正常的嗎,而且自己平時不是對美人很有耐心的麼,怎麼昨晚就這麼無緣無故地鬧脾氣了呢?而且還說得那麼直接,都沒給自己留條後路,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好嗎。

還有那個熠秋的事情。平時的自己為了不留後患不是充分貫徹落實“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教條的嗎,怎麼昨晚就轉性了呢,別人隨便說句什麼就相信了,把人放走了之後竟然還能不長心眼地脫衣睡覺,都不知道跟過去看一看的嗎?沒數自己穿著男裝晚歸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到那個便宜老爹的耳朵裏了,現在他已經湊夠人手把自己抬去浸豬籠了。

那她現在應該怎麼辦?是一不做二不休把知情的人都滅了然後來頂替夜笙成為家主然後開啟一代女家主的霸氣一生,開創青木國女子為尊的先河還是乘著現在沒人發現背著包袱走人離開青木國找一個對自己胃口的國家定居,然後廣開賭坊廣收美男呢?

夜漣漪很是苦惱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在感受到鳥窩的觸感後又很是完美主義地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站了起來,火速爬下床衝到梳妝鏡的前麵把自己打理幹淨。

在瞥見映在銅鏡裏的那張五官精致的臉後又開始考慮起了成功勾引熠秋讓其保密然後再憑著自己的人格魅力把如花似玉的六公主迷倒的可能性。考慮到道德問題後又很有底線地pass掉這個可能性極低的計劃,很是孜孜不倦地對著銅鏡擺表情臭美了好一會兒才堪堪作罷。

臭美完的夜漣漪一改剛才的神經質模樣開始很認真地考慮起剛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問題,昨天自己那樣性格大變到底是怎麼回事。撞鬼什麼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吧,怎麼說都是從閻王殿裏逛了一圈出來的,那些阿飄們不至於那麼沒眼色啊。聯係起昨晚六公主說得那番沒甚頭腦的話,難道這一切都是閻王搞得鬼?可也不至於啊,想人家一個閻王爺伸可手指頭就能捏死她,安排這麼多事情算計她幹什麼?就為了逗她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閻王對自己絕逼是真愛啊,把人都趕出來了還念念不忘的,自己要不要考慮一下一頭撞死然後回去看看他,正好也挺想那小鬼的。可是撞死什麼的會不會很疼……

夜漣漪的思緒又開始跑去十萬八千裏外了,果然大早上的不適合人做思考這麼文藝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