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左筧十歲,花月八歲。
森林裏,四季永遠不分明,似乎永遠是春秋兩季,永遠有夕陽的暖色光芒在整個森林中緩緩穿行,參天古樹依然有著遮天蔽日的綠陰,陽光從枝葉見碎片般的掉下來。草地無邊無際地蔓延,離離的野花一直燒到天邊。美麗的溪澗流淌在林間。
花月和左筧坐在溪邊的石塊上,兩人玩水玩得很開心。
花月伸手摘身旁的黃花,“啊。”
“怎麼了?花月。”左筧轉身慌忙問。
花月把手拿給左筧看,“被蟲子咬到了。”
“讓我看看。腫起來了。”
“忍耐一下。”左筧那起隨身攜帶的針,認真地治著。
在兩人的目光下,腫氣消去。
“不痛了,筧哥哥,你的針術真了不起。”
“當然,我家的醫術已經流傳了好幾百年,世代也都是名醫。”左筧不無驕傲地說。
“恩。謝謝你,筧哥哥。”
“不用擔心,花月,不論發生什麼事,我絕對會保護你的。”
“嗬嗬……”
“有什麼事好笑的?”
…………
左筧十一歲,花月九歲。
“筧哥哥,我們真的要殺那隻虎嗎?我們可以嗎?娘說我們還不夠,叫我們不要來山上,會有危險。”
“村裏現在很冷,花姨身體不好,有了虎皮就可以做件披風給花姨了。”
左筧邊說邊盯著那隻老虎。山上天氣暖和,那隻老虎爬在大石頭上曬太陽。
“花月,你先用弦把老虎捆起來,剩下的交給我了。”
花月摘下耳環上的鈴鐺,從鈴鐺中取出弦線,手指一揮,彈琴般撥動弦線,老虎就被弦重重繞住。
她輕移腳步,靠向左筧。可是,一不小心,絆到石塊,“撲通”摔倒了。
這下把老虎驚醒了。老虎跳向花月,左筧飛針出手,老虎摔在地上。
這下老虎憤怒了,它怒吼一聲花月這時已經站起來了,她揮動手指,弦深深勒進老虎的皮毛裏。血絲滲透出來。那隻虎幾跳幾爪後掙脫了花月的弦,左筧又射出幾針。老虎在地上打了幾滾,亂蹦亂跳,胡亂抓咬,胡亂中,把左筧甩到一旁,左筧四腳朝天。
“筧哥哥……”花月跑向左筧。
就在這時,老虎又躍起,撲向花月。
左筧剛從摔倒中回神,見到這樣,隨手就放出飛針,正射中那隻老虎的眼睛,老虎落地,厲爪劃破花月的胳膊。
“花月……”左筧跑到花月旁邊。
那隻虎哀嚎,四下亂竄。
那次回去後,花月由於受驚,發了好幾天的高燒。
左筧一直對花月說:“對不起,因為我不過強,沒有好好保護你。”
他也下定決心,一定,一定要變強,為了保護生命中重要的東西。
而花月也一直對自己說,要變強,不要拖累左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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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弦針密布之後,兩人又站在了對立的兩邊。
“果然,你的功夫並沒有變得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