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濕冷的空氣中,婉轉的鳥鳴聲打破了寧靜。
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原野、樹林、山穀都還籠罩著絲絲霧氣,飄散著草木香味的清新空氣圍繞著身邊,讓人心曠神怡。
淡淡的薄霧中,一個女子拉著一個小女孩在樹林中出現。
“娘,你看,那邊有個人。”小女孩指著不遠處的大樹。
“月兒,我們過去看看。”
那女子帶著女孩走快步到了樹下,是一個暈倒的男孩,七八歲的樣子。她仔細地檢查了男孩的全身。
“月兒,他可能餓暈了,我們帶他回家哦?”女子溫柔又不失俏皮的說。
“那快回去,我們要救這個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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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左筧從從黑暗中醒來。
第一眼看到的是整潔的房間。
“娘,他醒了。”嬌嫩的聲音響起,左筧轉頭看到床邊一個清秀的麵容。
“小哥哥,你怎麼樣了?”那個小女孩關心地問。
依左筧的本性,他是不會理她的,可是,看到那張關愛的臉,左筧就是狠不下心。
“我已經沒事了,這是哪裏?”左筧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小女孩。
“這裏是我家哦。你暈倒了,我和我娘看到了,就帶你回來了。”小女孩柔聲說。
“月兒,他醒了?”一個女子進來了,看來就是她娘了,看起來還很漂亮。不過有些蒼白。
原來她叫月兒
“你怎麼樣了?感覺好點沒?”那女子溫柔的說。
母女兩人都好溫柔。左筧暗想。
“已經很好了。謝謝你們。”
“這本書是你的吧?”女子拿出一本書。
“是的。”左筧心裏很著急,那可是他家祖傳的武功秘籍,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我要是沒猜錯,你應該是左家的人吧?”那女子又說出讓他心驚的話。
“是……是的。你怎麼知道。”這次他終於按耐不住了。
女子眼裏的俏皮一閃而過,“左家發生什麼事了,你竟流落到這裏?”
“不用擔心,我認識你家裏人的,我還記得小時侯經常去左家玩,左翼伯伯還經常幫我看病呢。後來他們搬走了,接著我又出嫁了,就沒有再看到他們了。”女子沉浸在一往日的回憶裏。
“你說的是我爺爺,他幾年前就過世了。”
“那左大……左城大哥呢?還有左大嫂呢?他們怎麼樣了。”
“我爹和我娘也去世了。”左筧聲音裏有掩不住的傷痛。
“怎麼回事?”女子也著急了。
“兩年前,我們所在的村子發生了瘟疫。爹和娘邊救人邊研究瘟疫的來源。沒想到後來染上了瘟疫,最後就病死了。”說完,左筧低下頭。
沉默了許久,左筧看到那女子眼裏凝聚著淚水,女子開口說:“好孩子,不用傷心。左城大哥好樣的。你應該以他為榮。後來呢?你怎麼到這裏了?”
“我在爹的保護下,沒有染上瘟疫。在瘟疫過後,我想想不知道要怎麼辦,就打算四處走走。後來到了那片森林,一直走不出去,好幾天後就餓暈了。”左筧尷尬地說。
“你叫什麼名字?”
“左筧。”左筧說完在空中華了幾筆。
“哦。我叫花音羽,你可以叫我花姨。這是我女兒花月。”
“小哥哥,我是花月,你可以叫我月兒。娘都這樣叫我的。”花月在旁邊插嘴。
“你家傳的針術,你學得怎麼樣了?”說完,女子把書還給了左筧。
“我已經學到第五層了,可是現在怎麼也無法突破第六層。”左筧有些懊惱。
“這是正常的,和我們花家流弦術一樣,左家的針術也是從小學起,但還要有醫術的輔助,而花家的還要學會舞蹈。兩家的術法一樣,初學時進展很快,但到後麵就很難了。你隻有到十歲時才能突破第六重。你看,我家月兒雖然才六歲,但是已經學會第四重了,明年就能到第五了。”女子無不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筧兒,既然你是左城大哥的兒子,我就應該照顧你。你就留在這,和我們一起住吧。”女子開口說。
“小哥哥,你留下來好不好,和月兒一起。”花月口氣裏包含著哀求和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