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陳隆宣帝甘露元年五月中旬
這是一個四海升平的時代。
春悄悄地離去,夏天的氣息已慢慢的到來,太陽不再是溫暖和煦的代言,突然的變得過分的熱情起來;仿佛連著空氣也熱了起來,在這樣的天氣裏,空氣中都絲毫的感覺不出涼爽,任誰都要變得越發的懶惰了起來。
北陳,盛京京都墨陽城之中,一座看似官宦人家的府邸中,一個到處散發著花香的院落中傳出陣陣如天籟般的琴音與嬉鬧之聲,在這座寧靜的府邸中這琴音與嬉鬧之聲格外的引人注目。
這大熱天的任誰都懶得動,恨不得窩在屋裏或躲在樹底乘涼,哪來的那個閑情逸致撫琴與調笑。透過琴聲來到這個散發著花香卻有些蕭條的院落。院落正中一條青灰磚石所鋪墊的路,在路的兩側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直指廳堂。廳門是四扇暗紅色的扇門,中間的兩扇門微微開著。側廊的菱花紋木窗開著,幹淨爽朗。院落或許有些荒涼,滿園的盛開花朵卻使得這個荒涼的院落別有一番朝氣
將視線離開廳內移致到院內,院內有一處八角涼亭。八角涼亭內有著一張石桌和四張石凳,一個身著紫色錦服、一副已為人婦打扮的女子坐在石凳上,喝著剛剛泡好的茶。紫色錦服女子聞了聞這茶,便已知道這是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陳茶,她無奈的笑了笑,繼續的喝著那味道不是很好的茶水。紫色錦服女子的年紀看上去約莫花信年華(花信,開花的信息,指花期,指女子的年齡到了二十四歲,也泛指女子正處於年輕貌美的年齡),雖到了這般年紀,身為人妻的她也無損那絕色的容顏及那天生麗質的氣質。
她端起茶邊喝著邊緊鎖眉頭,神情也有些恍惚的,她那一雙明亮的眼眸中的色彩是深紫的黑,黑色的長發盤成雙環髻、髻上僅僅簪著一支珠花、一金霞玉珠如花瓣嬌貴的珠花,額間一珠梅花,更是映襯著她絕色的容顏。她的皮膚沒有那麼白、但是卻泛著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樣,在那張絕世的容顏上此刻閃現著各種各樣的神態,這絕色的女子臉上時而露出甜蜜的微笑,時而緊鎖眉頭露出憂慮的神情,不知道在那是在想些什麼還是在回憶著過往。當她似乎正回憶到美好的事情,嘴角剛剛露出微笑便讓不遠處的吵鬧聲所打斷。
她抬頭望向那不遠處兩個身著綠色衣衫手拿著籃子長的一模一樣此刻正在吵鬧不休的小丫頭。
“這兩個不省心的丫頭啊”女子邊搖著頭邊歎息道,心裏確十分的羨慕這兩個小丫頭,因為女子及其地喜花愛花,所以三五不十的便讓身邊的這兩個貼心的丫鬟修剪一下滿園的花。
“萍兒、果兒,怎麼回事,讓你們修剪一下園子裏的花,怎麼也能吵起來麼”身著紫色錦服的絕色女子邊板著臉邊放下手中的茶杯佯裝生氣的對著不遠處的兩人大聲的嗬斥道
果不其然,聽見八角涼亭內傳來拿動人且如天籟之音卻又似乎帶有責備的聲音,剛剛還在吵鬧不休的兩個身著綠色衣服的小丫鬟頓時停了下來,她們兩人一前一後的跑進涼亭內,來到身著紫色錦服的絕色女子的身邊。
這兩個小丫的年紀頭約莫豆蔻年華般的年紀,兩張小臉長的一模一樣,恐怕就連她們的親生父母都難以分辨出誰是誰,許是相處久了,那身著紫色錦服的絕色女子總是能看出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同之處,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分出他們中哪個是萍兒、哪個是果兒?
她對著雙生子其中一個小丫鬟說道“果兒丫頭,今天你又是因為什麼事和你姐姐吵鬧道這般厲害啊”
被叫果兒的小丫頭一邊回答著那絕色女子的話,一邊不忘記對著另外一個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小丫鬟伸出手要到
“姐姐,看吧,我就說了。像夫人這般聰慧的女子,肯定能認出我來的,怎麼的這回你該願賭服輸了吧,快、快、快、我的五個銅板拿來拿來統統拿來、拿來”
被果兒稱為‘夫人’的紫衣絕色女子一看便已明了這般情況,感情這兩個小丫鬟又是拿自己打賭啊,哦。也許該考慮考慮多給他們派點活幹才不會這般無聊,她看向另一個苦著臉的綠衣丫鬟說著“萍兒,也許夫人我吩咐你們姐妹倆幹的活太輕鬆了,看來本夫人該考慮給你們姐妹來增加點活幹”
本就苦著臉的綠衣丫鬟萍兒一聽這話,整張臉頓時垮了下來,急忙求饒、並且走到紫衣絕色女子身旁邊一邊討好、一邊捏著紫衣絕色女子的肩,邊按摩邊說道“夫人、我的好夫人,萍兒知道您最慈悲、最疼我們姐妹了,一定舍不得奴婢受苦的哈,再說這整個芳草園的例外事情可就夠奴婢和果兒兩人忙碌的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後不敢了還不行麼,不過萍兒、果兒真的很想知道夫人您是怎麼能每次都準確地分辨出奴婢和果兒的呢,當年就連奴婢的爹爹和娘親都很難分辨出我們姐妹的啊,奴婢的五個銅板啊好心痛、好不甘心啊哦”果兒邊說邊誇張的做著心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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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伊晚旭,這是小妹第一次寫文章請多多指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