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就這麼容易死嗎?哈哈哈!雪天,我要你下去陪她!”兩道血淚從眼角劃出,他努力了這麼久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今天這時刻?
“罷了罷了,或許是我欠她欠的太多了吧!你,殺了我吧!”沒有任務的留戀,他隻是寄宿在這把琴中的一縷殘魂罷了……如今,琴破了,他也不該存在於這世上……
“主人,可否將他交於我?”楚風提著一把黑刀,走到寒的身邊。
“哼!你殺了他,也是為了報你姐姐的仇,可是我殺了他,一樣報了你姐姐的仇。我為何要給你?”殺了阿語的人,他可是說過要自己親手殺呢!
“仇,要親手報才有意義!”這個男人,傷害了他最親的人。這種痛誰又明白呢?
“你們,動手吧!何必在這爭論?幹脆兩個一起上算了!”有骨氣!不過二打一有點不公平啊!
“爭論?哼!我一需要爭論,你注定是要死在我的手上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嘖嘖,真霸道。
“好了,你們把他殺了。把天櫻的身體給我就是了,其他的任由你們處置。”和事老焚,出現了!
“哼!”
“真囉嗦!幹脆幾個人一起上算了!”冰韻握緊了手中的冰焰,走到雪天身旁,“你,把血羽放出來!我有辦法殺了他!”
“殺了他嗎?他不該死,我要你放他一條生路,我就把血羽放出來。”
“好!”
“喂!你們嘀咕什麼呢!”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這場“秘密”談話。
“沒什麼。寒,我們來玩場賭博吧!你輸了,自動離開天櫻的身體;我們輸了,則用自己手中的劍自盡。如何?”聽起來很誘人啊!
“不過籌碼我可要加大!你們輸了,我要你們把自己的骨架完整地取出;若我輸了,就讓我永世不得超生!”這籌碼有點大哦!
“好!”居然這等爽快地答應?!這可讓雪天吃了一驚。
“喂!別擅自決定啊!”這話出口,冰韻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給予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賭什麼?”
“賭,讓逝者重生!”雪琴已經壞了,怎麼讓逝著重生?
“我們各指定一位逝者,讓他(她)重新開口說話!並給我們敘述一件事!”這算哪門子的賭博啊!
“嗬嗬,那我們先來。”寒向前邁出了一步,打賭什麼的他可是最在行了!從小便與人賭,從未輸過。“就司語好了!”
司語?天櫻的母後!黑色的光,在地上畫出一個古怪的陣法。一個人影從裏麵爬出來,散亂的發絲飄浮在空中。“櫻兒……涯兒,我的孩子!”
“綸,司語也來了哦!”血魘做在樹上望著結界中的動靜,兩腿還十分有節奏地擺動。
“好久不見她了,原來她已經死了!”羽綸站在她的身邊,看著黑陣中熟悉而又陌生的人,“魘兒,要幫忙嗎?”
“不用,天櫻還沒出場呢。”這倆看戲的……
“來吧!來敘述你曾經曆過的一件事吧!司語!”天櫻的母後,縱然已經逝世,但當年的容顏卻沒有消失……
“魔與神的大戰,兩是兩族之間的戰爭。卻將人妖冥這三界也牽扯進去,也是在那一場中,我和星塵相遇了……我那時隻是一個跟隨父輩上雪山尋雪琴的小女孩罷了,而他同是為了雪琴,來到這雪山。我們的目的相同,都是不願見到這大戰中的血腥。我們相愛了,沒有任何理由。隻是單純地想和對方在一起,很快,我肚子裏有了一對龍鳳胎。星塵給他們取名,男孩叫天涯,女孩叫天櫻。他們之所以姓天,是為了在神魔兩戰中救了我們的一條名為天尊的黑蛟。幸福的日子是不長久的,我為了掩護星塵而葬身於獸口之下……”
“她講完了!現在到你們了!”他到要看看他們要喚出誰。
“血羽,到我們了!”冰焰瞬間化作一支蕭,而血羽手中拿著一把渾身玉鑄成的琴,“剛剛的那琴曲你也聽到了吧!”
“嗯。不過你到底要幹什麼?”他手中的與冰韻手中由冰焰化成的蕭為一對,不過這有什麼用?“等等,你就知道了!”
“叮叮叮,咚叮叮叮……”琴與蕭的結合給先前那單調的琴曲增添了一分歡快的曲調。
“嗬嗬,沒有雪琴,你們吹這首曲也是白廢!”想要重生逝者,是要讓雪琴與這首曲子完美的結合,可是隻有曲子沒有琴這也是白廢。
“那可不一定,阿語。我等你很久了。”在寒身後一直當著背景板的“阿語”動了動嘴角,黯淡的眼神中,也有了靈動。
“寒,你錯了。我之所以選擇雪天,是為了你。那年你病重,做為你的青梅竹馬,我怎麼不擔心?於是我便去尋找神醫,而雪天,則是那治好你的神醫。我答應他若是治好你,便要跟隨他一輩子。可是我沒有想到,一向單純的你竟然會踏上那肮髒的路!不是我從未注意過你,而是你,從未回頭注視我!你,最後娶了那個女人,而我,隻是跟著無情無欲的雪天……本以為我們不會相見的,可是你居然會為了那女人挑起神魔兩族的戰爭。雪天出手殺了那女人,本來,你也應該死在那場戰爭中的,在我的請求下,雪天無奈將你放過。可是,你卻以為我不愛你了……我怎會不愛你?我們之間有那麼多幸福的回憶,我怎會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