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賀蘭山下的一個村莊。這個村莊外圍鮮有人,倒是駛過一破廟時,大約由於聲音太大,裏麵一流浪漢立刻衝出來大聲辱罵,但聽他語氣似乎是罵一個人。
“嗬嗬。”時為挫笑道:“你在車子前麵駕駛,人家看到了隻罵你一個啊。”
王超默不作聲,一會工夫就聽不見辱罵之聲,不過倒是進入了村莊裏了,這村莊很窮,連柵欄都破了幾個洞,更沒有大門,隻是在那最大的洞口處有一塊大石頭,走近一看,上麵寫著:吳家村。
“這個村子,我來過的。”時為挫出來道,“比起十年前,這村子倒是富裕了不少呢!”
王超看了看天氣,還是午時,今天完全可以駛過這裏。於是他不準備減速。
正在野間行駛間,突然有一群人走出,頭上有白色頭巾,手上也有白布。
很明顯是有人死了!
王超自然不敢在他們麵前快速行駛馬車,於是停了下來。
時為挫皺起眉頭:“這裏有人,你想好沒有?”
王超一怔。時為挫要他想的,是將馬車與兩匹馬賣掉,兩人各騎一匹就可以了。不過王超一直以“這是朋友送的”“沒馬車住哪”之類的理由拒絕,但是卻被施以還擊,所以一路上盡量不說話。這個時候王超見了喪隊,自然一驚,也故意沒有回答,隻是下了馬車。那些人見到馬車駛來,本身也很驚訝,王超走近了,對那為首的老頭子拱手道:“方才我實在太激動了,不知道這裏有人……實在對不住,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麼?”
那為首老人還算堅強,道:“我兒子,昨天新婚,晚上不幸而亡,兩位還是先走如何?”
“誒?新婚洞房裏麵身亡?”時為挫跳下來,眾人一驚,隻見一彪型大漢跳下來,有人立刻很緊張地問:“你是誰?”
時為挫自然不是王超那般禮貌的人,直接說:“在下時為挫,這位王超兄弟,曾在京城破獲一起命案,一定能幫到你們。”
“不必。”那老人身邊時一老年婦女,應該是老人的妻子,一臉哭喪,“這個事件,你們不要管了,凶手已經抓到。”
“誰?”王超急著問。
那老人苦笑道:“就是他那新婚妻子,瑞蓮啊!”
這時,有兩大漢,將一高挑女子架出來。那女子麵容憔悴,但是很是漂亮,也是穿著喪服,十分悲傷的樣子,一聽那老人說話,抬頭掙紮了幾下,就不作聲了。
看來她以前已經抗議多次,但是都不被人相信所致。
“今天我們將她送去官府。”老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王超先一楞,然後道:“既然如此,打擾了。”
王超說罷,轉身回到車上。
“慢著。”時為挫突然說了一句話。老人轉過臉來道:“這件事與你們沒關係。這是確鑿的事實!”
那叫瑞蓮的女子終於叫出聲了:“不是我!!”
時為挫看了那女子一眼,問:“證據確鑿?”
“這,還需要證據麼?”老人怒道,“同一個房間,房門窗戶緊閉,第二天早上我兒子死了,她怎麼還活著?難道有其他人進去殺了他不成麼?”
“如果真有呢?”
老人一怔。看去,說話的是王超。王超已經下了馬車,直接道:“我們是官府的人。”
時為挫瞪大眼睛看去,隻見王超一臉嚴肅的樣子,於是立刻附和:“嗯,我們去賀蘭山處理公事,經過這裏,因為不想影響你們喪禮,才沒有說出來。今天聽見有命案發生所以才說出身份。”
“沒錯。”時為挫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王超聽完,又等了一會等他真的不說了才補充道,“老丈,這件事交給我們如何?”
老人連忙跪下,其他人見了,都一起跪下了!王超一驚,自己如此冒充竟然有那麼多人相信,還做出如此阿諛之態,自然十分驚訝的。那女子被人放開了,時為挫走過去,道:“死的人是你丈夫?”
“回……回大人!”那女子見眾人已經跪下,正要下跪,卻被時為挫拉住,於是繼續道,“是的……”
王超問那老人:“洞房在哪?”
老人聽他這樣問,是在不雅,不過一聽是官府的人,再看到那馬車——四匹馬,正常人買不起,能有這樣馬車的人,就算不是官府,也值得所有人敬畏了——自然不敢說什麼,於是伸出左手,向後指去:“在小舍中。”
“起來帶我前去吧。”王超說罷,卻沒看在他是老人就扶他,於是老人自己站起來,拍拍塵土,走過去。王超也跟了去。
“昨天傍晚下了雨,不過晚上似乎停了,早上起來這裏已經沒有泥濘了。”老人一邊說,一邊走去。
“是麼?下了雨了。”王超自言自語,突然問,“昨天婚禮是如何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