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洛那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掩藏的是極好,極深的。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藍殿焰一早便識破他的狼子野心。
不過對於這一點,藍殿焰並不擔心。他身邊的狼可不隻白世洛這一條。從另一個角度上講,藍殿焰情願身邊的人是狼,而不是犬。
馭狼,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
隻要駕馭得當,那凶狼鋒利的爪牙便是自己利用來痛擊敵人,完成任務最得力的武器。
所以,藍殿焰喜歡養狼。
因為他是魔!無所不能的魔!
白世洛彙報完歐洲那邊的情況,已經是深夜了。
打發掉那隻狡猾的凶狼。
望著白世洛離去的背影,藍殿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下一刻,那笑陡然收起。藍殿焰大步朝著地下室方向走去。
想到小東西最後離去時的眼神,藍殿焰鐵石般的心髒竟然有了龜裂的痕跡。
門被打開時,水兒已經睡著了,在冰冷潮濕的地麵上睡著了。臉色有些蒼白,蝴蝶羽翼般的睫毛下覆蓋出一抹憔悴卻又動人的陰影。藍殿焰心中微微一抽。
沒有一絲猶豫,大步上前,將小人兒抱起。
用額頭抵了一下小人兒的額頭,該死的!竟然有些發燙。
來不及多想,藍殿焰大步將水兒抱向自己的房間。
將小人兒放在床上時,水兒明鏡似地眼眸陡然睜開,見著是藍殿焰,水兒猛的坐了起來,卻引起了腳踝處的傷痛,一陣痛呼。
藍殿焰下意識的上前,水兒卻更加敏捷的後退抱著雙腿縮在床頭,像一隻受了驚的小白兔一般,戒備的,憤怒的瞪著藍殿焰。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滿於委屈,直白的叫嚷著:
“我討厭你!我不要見到你!”
水兒的模樣讓藍殿焰心中很不是滋味,蹙起眉頭。沒有出聲,在水兒的身邊坐下,一隻手抓過她的受傷的腳。
藍殿焰的大手在那紅腫的傷處輕按幾次,對著那有些錯位的關節,猛的一捏。引來水兒的一聲慘叫。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啪的掉了下來。
“壞爹地!壞爹地!痛!……嗚嗚……嗚嗚……我不要見到你……嗚嗚……”
藍殿焰轉過頭望著水兒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蛋,胸口微微發緊,發燙,那燙一直蔓延到嗓子眼。依舊沒有出聲,藍殿焰伸手拿出一旁藥盒裏的藥膏,塗抹在那紅腫之處,用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的按摩著。
涼颼颼的感覺很舒服,好像也不覺得痛了,水兒止住了哭,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望著藍殿焰的側臉和他的動作,腳上的感覺不知不覺中由涼變熱,甚至開始微微發燙,那灼燙感從藍殿焰的指腹傳出一直擴散開去,一直蔓延的胸口,嗓子,耳垂,水兒的臉頰也有些發燙起來。
腳趾都有些發熱,泛出淡淡的粉紅色,水兒不自覺的彎曲著腳趾,想要將那隻小玉腳從藍殿焰的大手中抽出,藍殿焰卻下意識的收緊了大手,將那隻小腳全然包裹起來,細細的輕輕的摩挲著。
水兒的臉頰更紅了。
看著玲瓏剔透的秀氣小腳,藍殿焰一時失神的不自覺的將那溫玉放在手中把玩了起來,那微微蜷曲腳趾竟然讓他喉頭一緊,緩緩的抬起頭時,便見到水兒臉色一片緋紅,那紅暈一直延伸到美麗的頸項和鎖骨。藍殿焰更是心神一怔。
水兒從帶著水潤的睫毛縫隙裏偷偷的瞧著藍殿焰,一時間,兩人的視線就這麼被一條無形的線牽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