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綿延不絕的山似實似幻，一望到底卻沒有邊際的綠遠處的天那麼藍，我能看到的綠知道山底，因為從山腳到天是那麼的暗，不，或者說我看清哪一個才是它的頂，層巒的帳，哪裏有出路？水帶一抹的白水不深卻那麼寬闊又漫長，天是那麼藍，水是那麼的亮，四周是那麼的綠幻，一切都那麼的真是又那麼的虛幻。感覺天地間隻有一個人，他那麼渺小，小的從那頭看來幾乎微不足道。遠處一聲暢快的呼喊，似乎要喊出心中所有的壓抑，噠噠的駿馬奔騰好不自在，是了，在這裏我們舒展著身心，放縱著一切，那樣的恣意那樣的隨性。“有個小不點，”一聲驚喜，眾馬奔來“小家夥，這附近是不是有村莊，回的好爺有賞！”一聲張狂又傲慢的吆喝由遠至近，隻見水邊幹淨平展的石頭上仰臥著一個小人，一手放在腦下枕著麵對這天卻閉闔著雙眼，密長的睫毛半卷著任由清風拂動，搭在肚子上的手握著屏邊的石頭手指一起一落，一條腿彎起，另一條腿翹上，抖顫著好不恣意。“嘿，我說這小子......”說話間幾匹馬已經到了水邊，有人上前有人去盛水，一開始開口的漢子見小家夥沒有回話不由來勁。“嘿嘿，老莊，這小子很不......”那邊小家夥還沒怎樣，這邊見到水源大喜的同伴開口調侃。“爺爺，你們是在跟我說話嗎？”隻見小家夥不緊不慢的放下雙腿，然後睜開眼一骨碌一手撐著是有一手抬起揉著自己的雙眼，好一會才明亮了雙眼，看著來人脆生生的問，盡是無辜。好多人，關鍵還是外來人，這裏真的能出去，小家夥坐下來好奇的打量著三人，哎，看看人間，五大三粗，村裏能找出一個這樣的人嗎？一看就是練家子，村裏的......“爺爺！？”幾人因為小家夥的話不由錯愕，然後哈哈大小起來。“姐姐你看，他想不想咱家的芝麻球？”稚嫩的聲音帶著發現新事物的喜悅嗬嗬的笑問。芝麻球？坐起來的人先是一愣，然後才轉頭看著發聲體，比自己還小，可是這麼純真的聲音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讓人費解？“休要胡說，小心爹爹打手板！”一旁錦衣秀美的女孩子低頭輕斥。“小胖子，你是那個村子的？我們可否......”那邊幾人還在笑被小家夥叫爺爺的漢子，等笑夠了才發現那個小家夥竟然什麼都不再說就那麼呆呆傻傻的看著自己幾人再次開口。“小家夥，芝麻球不會是條狗吧！”莫宸看著那邊一個聽話寶寶似的小男孩，忍不住問。“芝麻球是貓！”小家夥因為莫宸說芝麻球是狗很不高興，梗著脖子糾正。眾人看著兩個孩子的問答，皆是一愣不明所以，莫宸也是一愣，然後忍不住尷尬的扯一扯嘴角，貓和狗又有什麼區別，不都是再笑自己嗎？“沒禮貌！”好久莫宸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然後慢悠悠的躺下，閉上雙眼不想和這些人說話。報應不爽說的是自己嗎？可是自己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燒殺搶掠自己想都不敢想，就連和銀行自己都沒有任何業務來往，不拖不欠......不對，剛湊夠了錢叫了下一季度的房租，真是倒黴頭頂，早知道不會住，自己為什麼不拿錢吃一頓好的？唉~千言萬語道不盡自己的委屈，萬語千言解釋不痛隻是走路都會來到這裏！“你們看著小胖家夥，這還......”“沒禮貌是什麼？姐姐知道嗎？”一旁看著莫宸有躺會石頭上小家夥仰頭好奇的問姐姐。小女孩抬頭看向一直站在弟弟身邊的長者，同樣的不懂。長者嗬嗬一笑，很是和藹“我家小少爺年少不懂事，孩子不要放在心上！”小少爺？有錢人家的孩子，來著幹嘛！莫宸閉著的眼眼珠一轉，然後懶懶的打個哈欠，這才又起身“爺爺找人嗎？”“還叫爺爺！”幾個五大三粗的大喊不由嗤笑，要不是因為這小家夥才幾歲大真當他是故意的“叫......”“呐，進了林子就看到了小路，走過去就看到村子了！”莫宸蹲坐在石板上小腦袋一扭遙遙一指，然後收回手睜著明亮的雙眼不再開口。“這個小子......”幾人看著那個胖嘟嘟坐在石板上的小孩，皆有不滿，尤其是一再被打斷說話的老莊，真想上前教訓這個小子。“算了算了，跟著小孩子計較什麼，天都快黑了，還是先進村子墊墊肚子！”“行了，上馬吧！”長者開口，並伸手把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先後報上馬背。見長者開口誰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看一眼那個胖嘟嘟的小孩上馬離開。莫宸看著離去的一行人，撇撇嘴抬頭看著遠處的夕陽，真的晚了，自己也該回家了！又坐了一會享受這旁晚水邊微涼的風，這才起身，雖然身材圓潤但是還算輕巧，邁著步子踏著剛剛及水麵的石頭越過寬敞的河水，看著遠處的小樹林，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小樹林不大，橫穿大概兩三百米的距離，有不少的樹，直挺挺的被枝葉遮住了天，莫宸喜歡這裏，但是村子裏的大人不允許孩子們越過樹林，因為對位置事物的不安，所以村子裏的孩子隻有大人逢年過節大洗的時候才可以跟著出來，平日都隻在村子裏農田中玩耍。莫宸一路撿著樹枝幹了的樹葉扔進被自己遺忘半日的背筐裏，一邊往回走一邊彎下腰，等除了小樹林的陰暗，夕陽依舊但是卻比樹林裏明亮了太多，喜歡這種明顯的光暗，莫宸嘴角勾起笑，背上慢慢的一筐樹枝枯葉，手中還拿著幾根比自己還要高的木棍，一步一步踏上是米高的彎曲突破一排排屋舍出現在眼前。呂家村，自己生活的地方，唯一的外姓就是自己和爹，奶奶和娘都是呂家村的人，奶奶是嫁出去的，可是最後卻一個人帶著爹回到了這裏，為什麼？莫宸不知道。“呀，莫宸回來了！”“這是做什麼，不幹活不讓吃飯是不是，你奶奶還藏糧是不是，可憐的孩子，來，姨這吃點！”“又去了林子裏，小心你娘拿鞋拍你！”“莫宸，不是說不讓出村子嘛！”莫宸笑著打招呼，但是對於幾個拿著瓷碗對自己喋喋不休的話語毫不過耳，我為什麼要在意，一群隻知道看笑話的人。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自己清楚明白的很，這個村子，就是太封閉太原始了，所以衣食住行都指望老天爺，靠的都是糧食，除了糧食沒有額外的收入，甚至呂家村一年也隻有收糧後才有一次大規模的進城機會，賣糧然後采辦。好在村子不小，是個大族，村裏隻有族長，沒有村長，但是還算公證吧，畢竟都是德高望重的人，不過莫宸有些不屑，為什麼要找老頭？是能跑還是能跳？遇到打架也隻能在一邊開口勸架，這誰要是不小心揮過去一拳那豈不是直接就去見閻王了。不過好在民風淳樸，雖然每個人都有些自私但是畢竟教條觀念太過嚴謹，所以族長一揮臂看熱鬧的直接擼膀上前。自己家的房子很是闊氣，莫宸老遠就能看到，因為那裏幾乎是村裏最好的房子，雖然那已經存在了二十多年，但依舊是村裏遙不可及的，莫宸有時候就像，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來家裏借糧不還！都是泥土房，不過自己家裏的二十多年前就混了木頭石頭在裏麵，外麵的牆皮每年都要重新糊上，很闊氣嗎？隻不過比人家的結實又大一點而已，自己一家四口，自己寧願不要這些也不願意看到那些隔三差五上家裏朝奶奶借糧的人，哎~誰叫咱家地多呢！每次回家都會多一份無奈，因為那裏有這等待自己的一家三口，讓自己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去麵對，那矛盾又期盼......可是今天！哪裏來的這麼多匹馬？那些人不會直接來的自己家吧，看吧，房子好就是惹人眼！莫宸沉默踏進院子，背著筐直接往廚房走。“這是我那孫兒！”一家人都已經回來，正在拘謹的迎接著被族長兒子帶來的客人，看到莫宸進入院子臉上笑的滿是寵溺。“奶奶！”莫宸抬頭看一眼自己的奶奶直接忽視別人。“你是不是又進林子了，整日的就不能消停，不知道......”“好了好了，還有外人呢！”前一個聲音嘹亮的是自己的娘呂慕君，娘家就是村子裏的，聽說原本是一個秀氣的女人，後來......後一個隻想息事寧人的是自己的爹，典型的農村漢子...嗯......蔫漢子，隻知道埋頭幹活，話少沒有主意，從這看來娘的改變是因為什麼！“快去做飯吧，客人也餓了！”族長的兒子笑嗬嗬的開口“嬸子，那我就先回去了！”“去吧去吧，人在我這你放心！”奶奶依舊慈祥的過分。莫宸撇撇嘴，放下筐倒出枯枝樹葉又把手中的木棍放在一邊碼號，這才到井邊舀水洗手。“這是什麼？是葫蘆嗎？原來葫蘆裏麵什麼都沒有呀，不對呀，裏麵明明......你也給我洗洗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