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香寒是個特別會偽裝的人,出來身邊的人知道她究竟怎麼樣以外,在外人眼裏,葉府二姑娘是才學兼備的,外人會這樣想,這得多謝葉老夫人和葉左相的在外人麵前永遠都是說自己的二女兒有多好,大女兒是萬萬不及的,所以才導致在外人麵前葉初夏遠遠不及葉香寒。
歐陽逸軒早在那晚就知道,這葉初夏絕對不是民間傳言的那樣草包,而今日一看葉香寒嬌柔做作的樣子,就知道這傳言有時候是有多不可信了。
如果歐陽逸軒知道麵前十五左右的少女,其實內心年紀已經二十左右了,比自己還大上幾歲時,還會不會這樣想。
葉妙彤一進門,心就不在自己身上了,心裏想的是,等自己再大幾年,是不是也可以住進這樣闊氣的王府,嫁給這樣完美的男人,相府雖然也好,可終究不是自己以後的歸宿。
葉初夏看著自己這兩個各有心思的人,也是暗自想笑,葉香寒,這輩子終究是別想好過,因為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她,她害死自己那麼多的親人,初夏又怎麼會讓她美夢成真?至於葉妙彤就不知道了,可是終究是個庶女,又能有什麼大作為?她沒害過自己,初夏當然也不會害?她,隻是在寧國庶女又有什麼出頭之日?
“王爺,身體不知如何了?”初夏看向好似麵色蒼白的歐陽逸軒。
“葉姑娘不是帶了神醫嗎?神醫在何處?”歐陽逸軒挑眉問到。
“啟稟王爺,我家父親,知曉王爺身體不好,便四處尋神醫,為王爺找到了一位。”歐陽逸軒尋聲望去才仔細的看了看葉香寒,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臉色晶瑩,膚色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靦腆,甚是清秀絕麗。可惜也許是太過想在歐陽逸軒麵前表現了,舉手投足之間的嬌柔做作之態暴露無遺。
初夏聽著這話,淡淡的笑了一下,葉香寒也太過想表現了,不知待會會怎麼樣?自己已經查過了,那所謂的神醫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剛剛下車的時候一看是赤霄王府早就悄悄溜了。
“是嗎?那就拜托二小姐替我謝過家父了。”歐陽逸軒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葉香寒的心動快融化了。
“為了王爺,這都是應該的。”
“那二妹還不快叫人進來?”初夏喝了口下人端來的茶,不急不慢的說。
葉香寒這才反應過來,人沒見了,頓時冷汗都出來了。眼神飄忽,才知道自己姨娘是上當受騙了。
“看來要讓王爺失望了。”
“葉大小姐這話是怎麼說的?本王在帖子裏沒告訴你治不好本王的病,本王會治罪的嗎?”歐陽逸軒也不惱怒,就那樣看著初夏,似乎在等初夏一個滿意的答案。
“王爺,……這,小女也不知道回事”葉香寒立馬跪了下去。葉妙彤也嚇到了,就怕赤霄王會治罪,那樣的話就算是父親是左相,多少也是會被牽連的,偏偏自己還隻是三個人裏最沒背景的一個,萬一拿自己當黑鍋,自己可是八張嘴都說不清的。
“王爺是這樣說了,可是小女也沒說誰是神醫啊,一開始小女就是打算自己給王爺看病的。”這葉香寒聽到葉初夏這麼說,心裏可真是把葉初夏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自己要死還拖上別人。而葉妙彤卻認為有了轉機,既然葉初夏敢這麼說,那就是有把握的,自己又何必太擔心,況且葉初夏背後可是有驃騎大將軍的,總比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文相強太多。
“你確定?”歐陽逸軒冷冷的眼神望著初夏。
“當然,不過還請王爺摒退旁人。”葉初夏還是一臉平靜,好像歐陽逸軒那張黑臉對自己完全沒什麼用。
歐陽逸軒手一揮,旁邊的侍衛就把地上跪著的葉香寒請了起來,一時間屋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啊?竟敢欺騙本王!”歐陽逸軒說著就站了起來。完全沒有剛剛的病態,一身的貴氣,這才是赤霄王的本樣嘛。
“我何時欺騙王爺了?”初夏放下茶杯,也站了起來,故意拍了拍掛在腰間的玉佩,好像是在故意讓歐陽逸軒注意。
“你那三腳貓的醫術?還敢好意思自稱神醫?”歐陽逸軒平時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可是自從那晚葉初夏那驕傲的態度對自己之後,隻要提到葉初夏,他心裏好像就有股怨氣,戰場殺敵,威武霸氣,何時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給小瞧了,寧國不是沒有巾幗英雄,可是真正能如此對自己的女人,能有幾個!
“那晚不是我,恐怕王爺早就傷口潰爛而死了吧。”初夏毫不示弱的回答,前世自己可是四皇妃,歐陽逸軒很少進宮,更沒有去過皇子府上,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歐陽逸軒,可是也知道,當時歐陽逸軒可是自己夫君的眼中釘肉中刺。前世歐陽逸軒好像是死在了一場和蠻荒的戰場上,這當然少不了自己曾經最愛的夫君在背地裏使陰招,可笑當時初夏認為四皇子是個君子,昔日意氣風發的戰神,最後不也是落的個客死他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