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愚聽了這話自信一笑,旋即單眉一挑自以為是道:“那也待看是什麼鬼,本仙道法無雙,上能上天攬月,下能下河捉鱉,一般的小鬼俺是根本不會放在眼裏的。”
那少婦聽的此話麵色一沉,覺得這小母雞是白燉了,這人油嘴滑舌,一副流氓德行,此刻再看,無絲毫高深之處。
錢小愚這時站起來道:“鬼在那裏,你且指路,我這就去拿下此怪。”
那少婦一聽此話,頓時眉開眼笑道:“就在這山後。”說著就把具體位置和幾個重要的點給他強調了幾遍。
錢小愚按照那少婦指的路,沿著一條山溪繞到山後,這時突然停下腳步,臉上的輕浮之色早就消失的幹幹淨淨,目光冷冽,經曆過斷靈界的那些事,他早就不會相信什麼人了。
錢小愚之所以答應這少婦進山,是因為就在剛才他在這女人身上感應到一道極其古怪的氣息,這道氣息細弱遊絲,如果不是仔細的話很容易被忽略。
他這時手掌一翻,掌上黑光一閃之下浮現出一黑色鐵盂,冷笑一聲,我倒是想看看這鄉間村婦還能有什麼古怪,隨後把那鐵盂握在手裏,搖頭晃腦朝山後走去,大約又走了一盞茶的工夫,前麵樹木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光禿禿的石頭,而就在這時錢大小愚遠地看到在一棵巨大的樹。
錢小愚盯著巨樹皺起了眉頭,按照那村婦所說的地點,正是此處無疑,但這樹如此巨大,恐怕沒有上百年絕對長不到這種程度,哪是她口中所說的兩年前才種的小樹。
錢小愚遠遠地看了一會,並沒有看出什麼特異之處,旋即又在四周略一觀察後就走到樹下,伸手在樹上拍了拍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股陰寒之氣從頭頂蔓延而開,錢小愚仰頭往上看去,卻見樹杈上正蹲著一個血淋淋的男子,正咧嘴對他笑。不過那怪物一晃就消失在原處,化作一道血影當頭罩下,速度竟是奇快無比,隻是一眨眼間已經出現在他頭頂斜上方,那怪物伸出兩個蒲扇大的血手一把抱住錢小愚的腦袋,同時背後一根如蛇一樣的尾巴一甩纏住他的脖子。
那怪物正想張口朝錢小愚腦袋咬去,卻突然見錢小愚仰頭對他鬼魅一笑,那怪物竟是神智不弱的樣子,臉上一怔,就在這時錢小愚突然一晃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怪物頓時瞪大雙眼,發現自己正抱著一塊木頭,原來剛才錢小愚早就使用浮光鏡影術躲在一側。
那怪物知道不妙,這時扭身就往上跳去,卻見頭頂上方突然黑光一閃之下出現一個水缸大小的鐵盂,這鐵盂自然是錢小愚躲在暗處事先就布置好的,他早就料到這怪物一擊不成會向上逃走,這時一催功法,立即放出靈器。
鐵盂是錢小愚從骨冥那裏所得,那廝專修鬼道一脈,此物乃是他養魂收陰之器,如今被錢小愚拿來正好派上用場。
虛空中,鐵盂幾乎是毫無征兆的顯現而出,那怪物觸不及防之下竟然一頭鑽入其中,隻聽咚的一聲巨響,鐵盂猛然一個震顫,旋即在空中東突西撞,裏麵傳來陣陣怒吼聲,錢小愚站在遠處冷冷一笑,伸手一指,鐵盂驟然一收重新化作彈丸大小落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