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擎豐難以置信的再一次放大了那監控畫麵上的人物臉部,確認那個男人的的確確就是羅啟帆。
他苦澀的笑笑,兀自掏出了電話,先是打給了殷茜,果然是關著機的,再才打給羅啟帆,一樣關機了。
他相信羅啟帆會擄走陸嘉言,肯定是有莫大苦衷,所以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殷茜——這倆人好上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他看得出,羅啟帆這次是動了真情,私下甚至給他說過,想要悄悄安排個浪漫求婚。
“蘇總,現在該怎麼辦呢?”孫秋璃著急的看著他,不安的問道。
蘇擎豐回看她一眼,許久才說:“啟帆救了殷茜,一定會想辦法通知我。”
他相信自己的好兄弟,所以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堅定。
然而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又過了約莫二十幾分鍾,他拿著的陸嘉言的手機,驀地進來一條短信,他點開來一看,短信上寫著【我是傅慶,嘉言,你在哪裏?】
此時的療養院,楊慶已經被藥監局的人控製住,傅慶在被解救出了地下室,第一時間就帶領他們直奔地下室的隔間,將一堵隔牆砸倒。
霎時,出現在數十號人麵前的竟然是堆著上千平米的包裝盒。
他們將包裝盒一一打開,登時倒抽一口涼氣——全都是最近國際緝毒刑警才公布的新型毒品!目測這一個地下倉庫恐怕有數噸之多!
傅慶看著垂頭喪氣,甚至完全來不及給嚴芳彙報就被控製住的楊慶,好整以暇的睇著他:“表弟,你替嚴芳做的惡實在太多了,今天終於要全部被揭發了。”
楊慶死鴨子嘴硬著:“那又怎樣?我死不足惜,但是你女兒也一樣會陪葬的!”
傅慶看著他那副神情,陡然緊張無比,趕緊找回自己的手機,發了短信給陸嘉言。蘇擎豐看著這一條短信,略一沉默後回撥了過去。
電話即刻被接起——“嘉言,我是傅慶,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現在在哪裏?安不安全?”傅慶殷切的一股腦兒問道。
蘇擎豐隻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卻又不太確定:“嘉言現在出了點事情,暫時我還沒有找到她——”
“什麼?究竟怎麼回事?擎豐,你是蘇擎豐對不對?你快告訴我,我女兒究竟怎麼了?”
他的聲音又急又大,震得蘇擎豐的耳膜刺刺的,不過他仍舊敏銳的捕捉了對方叫他名字的熟悉感,一個慈祥的麵龐浮現在眼前,他有些許激動:“您是慶叔?您真的是嘉言的親生父親?”
電話彼端,傅慶隻想知道陸嘉言的安危,所以急急忙忙道:“是,我就是你在療養院看到的慶叔,我是她的親生父親,嘉言她到底怎麼了?”
“她,她應該是被人擄走了。”蘇擎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顫,也有些愧疚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是嚴芳?”傅慶想到那天嚴芳找她時的神情,以及剛剛楊慶不無得意的威脅,驟然問道。
不等蘇擎豐回答,他緊接著又說:“我馬上去找嚴芳,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我的女兒!”
蘇擎豐畢竟之前從蘇震那裏知道傅慶和嚴芳的關係,同時他亦想第一時間將他心愛的女人救回,所以緊緊追問:“您知道她會把嘉言關到哪裏?”
傅慶眸光微閃,心下緊張不已,顫聲說:“她每一次要做最壞的事情的時候,從來都會將她想要害的人囚禁那裏!”
傅慶給蘇擎豐說了確切的地理位置之後,趁著藥監局清查那些毒品無暇來給他錄口供的空當,悄然揣了幾把倉庫裏的54式手槍,偷偷溜出了療養院,開了一輛救護車直奔嚴芳隱匿於榮市西郊半山的那棟獨立別墅而去。
蘇擎豐腦子裏想著陸嘉言,他必須趕緊去救她,他的女人一定不能收到傷害。可是卻又想到病房中的父母親,遂忙不迭的踱步到蘇震與他母親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