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落抬頭前望,見得此前景象也是不禁驚歎了一番,雖然不知這所謂三流勢力的風緲宗在東洲整體實力如何,但是能建的此般宏偉景象之地,想來也不甚簡單吧。
閻落前麵正立著一個巨大的黑石山門,左旁的山門上書五個大字“風緲淩空過。”右方的山門則是上書“日月載斯人。”
“嗬!好大的口氣,敢淩天空而過,敢教日月承載。想來是那位風緲仙人所提之詞罷。”
閻落心中想道,在蔣德帥麵前自然不會將此話說出口來。
蔣德帥行至最前,突然發現身旁不見閻落蹤影,隨後便是轉過身來,見得閻落正在那風緲宗的山門前靜靜凝望著那些字。
隨後便是笑著走了過去,對著閻落說道。
“嗬嗬,兄弟想必隻是被這山門所提之字的豪氣幹雲所震懾吧,這正是我所說得本派開宗祖師風緲仙人所提。”
閻落見得蔣德帥在和自己說話,隨即便是消停了亂想,隨後附和笑道。
“嗬嗬,倒是讓蔣兄見笑了,小弟有幸見得如此恢宏大作,自然要虔誠膜拜上一番,倒是教蔣兄看了笑話。”
閻落雖然沒有在去仔細觀察那山門之字,但是依舊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就在閻落再一次地看到了那個“日月載斯人”的人字之時,突然沒由來地心中一悸,魂墟中那被自己潛藏的無比深的九星三奇瞳竟然閃爍了一下。
當即之下,閻落不禁多看上了那“人”字幾眼,似乎是要瞧個明白。但是此時,一旁的蔣德帥又說道。
“閻落兄弟,咱們先上山吧,此刻天色漸晚,若是夜了,怕是見不到執教長老了。”
閻落聽見蔣德帥在催,自然也就不在此地多做停留了,即刻便是強行壓下自己心中強盛的好奇心,心不在焉地笑道。
“嗯,好。”
隨後便是立刻將視線離了那山門之字,免得蔣德帥多做懷疑,隨後蔣德帥行前帶路,閻落緩緩地跟在其後。
這山門之上,便是一條漫長的石梯,閻落一眼望去竟然是望不到盡頭,在閻落視線所能極盡之處,隻見嫋嫋白霧緩慢升騰而起,仿若雲霞在浮在天空一般,石梯也是用了那極為堅固地黑曜石,這黑曜石可是鑄就陣法非常不錯的介質,雖然比最好的石靈精魄差之甚遠,但是相對於修石來說,卻是好得太多太多了。
閻落雖然看不出這風緲宗的護宗大陣是個來路,但是隻看這這般手筆,想來也是極為不錯的。
閻落一路隻顧著東張西望,時不時問上蔣德帥一句,知道答案便是默不作聲地繼續觀察著,石梯之上時不時都會出現了風緲宗的弟子們,在閻落的看來,這些弟子們的修為參差不齊。
大多數都是些真元境的弟子,為數不多的化脈期弟子,還有寥寥數幾的百彙初期的修道者。
大多數的真元境的弟子,看到蔣德帥都是看似恭敬地喊上一聲師兄,但是閻落卻是沒有看出半分恭敬,相反反而看到了那些真元境弟子真元暗含的嘲諷。
至於那些百彙期的弟子,嘲諷之色更是形於言表,沒有絲毫地遮掩。但是蔣德帥的表現卻是出乎意料,無論是那些真元境的弟子,還是那些百彙期的弟子,他都是笑麵已對,笑著和每一個人打招呼,沒有絲毫作假。
化脈期以上的人都是擁有了自己的元識了,想要知道比自己實力低的人心中所想,隻需要元識探測一番自然明了。況且蔣德帥可是百彙期的修道者。
閻落觀察了片刻後,深深地看了眼前的蔣德帥,“這人倒也是不簡單啊。”
閻落和蔣德帥兩人走了片刻後,便是突破雲障到了石梯的頂端,此時閻落站在了那石梯的頂端,反頭回顧,看盡這風緲山脈的風景,視線穿過高山之上的白雲障礙。
看得下麵群山莽莽,木林蔥鬱,傍晚的夕陽的傾灑出了最後的幾縷光芒,似是給這群山眾嶺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甲胄一般。偶爾天空之上響起幾聲清脆鶴鳴,隨後便見些許白色清影出現天空,竟是那白色仙鶴,其上隱隱約約站著數人,麵對蒼茫群山,臨空而立,迎風而站。不過瞬息之間,便是消失在雲際,留下一抹翛然背影,頗有些仙風道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