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從樓裏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看了看對峙的雙方,跟弘劍點了一下頭,就對小地主喝道:“混小子,鬧事也不看個時候,這是什麼時候,非典!全世界都是治不住,知道不?聽許總的,帶著你的人,走吧。”
此人是小地主的舅舅,又是某局的局長,小地主平時誰的話都不聽,就他舅舅一個人能治住他。聽他舅舅發話了,也算借坡下驢,灰溜溜的帶著他那幫人,撤了。非典時期,控製最嚴的就是流動性最大的民工,那是絕對一個也不能放進去的。
風波結束後,弘劍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穩,小張就敲門進來,說門口保安打上來電話,某某報有兩個記者,要麵見物業的總經理,他們推不掉。
原來,是小地主給報社打的舉報電話,想借機整整弘劍,在媒體上給物業曝光。當時的報紙打著關注民生的旗號,正在到處抓題材,接到舉報,立馬就來了。
媒體這幫人,雖然令人討厭,但還不能得罪,弘劍隻好對小張說讓他們進來,小張出去了。
不大功夫兒,小張領進來兩個人,弘劍一看,竟然是一大一小兩個美女記者,立刻轉怒為喜,站起來客氣道:“歡迎歡迎,某某報在咱們省可是如雷貫耳、鼎鼎大名啊!?素以關注民生、為民解憂為己任嘛!”
弘劍上前跟兩個美女握手,美女的手真白真軟,握起來很舒服,還帶著一縷縷清香,特別是哪個小美女,看起來羞羞澀澀的挺迷人。
弘劍回頭對小張吩咐道:“給客人衝兩杯咖啡。”說完,一指沙發:“坐,坐下談。”
兩美女鬆開手後,一邊打量著弘劍的辦公室,一邊坐下。春暉物業在本省,乃至全國那都是叫的響的,以管理嚴格、設備完善著稱,所以兩個美女記者也有些忐忑。看樣子那個小美女是個實習記者,一切都聽大美女的。
大美女看著小張把咖啡放在茶幾上,說聲謝謝,然後問弘劍道:“許總,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物業借非典之機,有強行對業主收費的行為,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娘的!看來這小子還懂點物業管理條例,肯定背後有人指使,以小地主的水平,他不可能提出這麼尖銳的問題來。
弘劍不動聲色,笑道:“舉報人是這麼說的?我們的管理你們應該知道,向來嚴格,從大的來說,從沒有與法律相抵觸的地方,從小的方麵來講,也是遵從管理條例的。這次收費,隻能說是個特例,我不否認,是收費了,但具體情況還要具體分析嘛對不對?”
大美女也是伶牙俐齒的,毫不相讓:“即然你們有收費行為,那就是不對的,對不起,我們回去隻能如實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