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許弘劍睜開眼,在床上伸個懶腰,拿起手機看看,已經七點半了,趕緊起來洗漱。從他居住的光華小區到他上班的春暉物業公司,開車大約需要十五分鍾,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洗漱完,時間也就很緊張了,他趕緊下樓開車,直向單位駛去。
昨晚,他和一個業務單位的老板去k歌,遇到了一個傻傻的漂亮女孩兒,讓他一夜春夢。那女孩兒今年剛滿十七歲,剛入讀一個職業服裝中專學校,就出來陪酒陪歌,以許弘劍老辣的獵色眼光來看,可能還待字閨中,沒被男人上過。
昨天下午,他們五點剛過就開始吃飯喝酒,一直鬧到七點都過了才結束。那位老板叫海青,就嚷嚷著去歌廳。還好,他們到歌廳時,也正是小姐們最集中、正等待客人們挑選的時候。他們要了一個中包,服務生上完東西,媽咪就帶著八、九個小姐進來了,他一眼就選中了她。等海青也選完,開始和他那個女孩喝酒唱歌後,兩人就兵分兩路各自為戰了。
女孩兒連喝酒都有些生澀,弘劍就笑道:“這可不行啊?你即然從事了這個職業,如果不能喝酒,我不怪你,別人也不會放過你的。來吧,你隨意,我幹了!”
女孩兒看來是真不會喝,抿了一點點就嗆咳嗽了,眼淚都冒了出來。許弘劍心疼道:“算了,真不會喝就別喝了,你剛來的?”
女孩兒點頭道:“今天是第三天。”
“那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女孩兒說:“我叫董潔,剛讀職專,十七歲。”
許弘劍差點把酒噴出來:“嗬!腕夠大的。”把酒杯放在茶幾上,眼睛頗有深意的看著女孩兒道:“年齡可能是真的,名字就有待考察了。”
令許弘劍又生氣又滿意的是女孩兒對他的態度,女孩兒每隔十幾分鍾就要去上一趟洗手間,一去就老半天。起初,許弘劍以為女孩兒是來了例假什麼的,女孩兒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問,反正女孩兒的事情總是比男人多的。
女孩兒中間有一次回來,他想親親她,剛挨到她的臉皮兒,女孩兒就一躲身子叫起來:“啊!我隻陪唱歌喝酒不做別的!”
弘劍就一怔,想,在這種地方上班,能潔身自好出汙泥而不染也屬不易了,也沒責怪她,問道:“那別的男人要親你你怎麼辦呢?”
女孩兒天真的說:“他們要親我我就叫,要是拉住我不鬆手,我就站起來走,但要按時間收他們費!”女孩兒說完還挺得意。
許弘劍本來對她的潔身自好還是挺欣賞的,聽到這兒就把身子往沙發上一靠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客人們會很煩你這樣的,搞的跟強兼似的。再說,你要碰上硬薦子或地痞,不但不會給你錢,弄不好還得打你,找你們老板索賠呢!”
女孩兒脖子一擰道:“他敢!我們這兒有好多保安呢!”
弘劍就嗤笑道:“就你們那幾個保安,我現在就把他們全打趴下你信不信?”
女孩兒愣住了,上上下下看了弘劍好幾眼,見他高高瘦瘦,也不是象特別能打的樣子,可聽他說話的口氣又不容質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弘劍不在意的說:“你以後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你這麼辦,客人看中你,你先把條件給人家講好,客人同意呢你就陪,不同意你就讓人家換人,你就別掙這份錢了。你別又想著掙人家錢,又不讓人家揩油,還殺豬似亂喊亂叫的,不幾天就沒人來找你了。”
“那…那客戶非要糾纏我怎麼辦呀?”女孩的目光裏已經滿是崇拜了。
“記住,客人是你的衣食父母啊,最好不得罪他們。客人如果非要纏著你或不講理,第一你可以叫保安,第二可以找我,我一會兒把電話給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盡量不要報警,這也是客人最煩的。人家來的是這種地方,你偏不讓人開心還報警,誰受得了,讓你就把歌廳整關門了!”弘劍最後笑著說。
弘劍給了女孩兒電話後,不一會兒又走了,令弘劍即納悶又氣悶,不知這次又有什麼事兒?
海青和那個女孩兒興致蠻高,又是喝酒又是唱歌的,時而溜過來兩眼也是無暇顧及弘劍,令弘劍更加生氣。
弘劍看時間已過,董潔又沒回來,那兩個更是顧不著,就溜到吧台跟吧台喊了一句‘加時’,氣哼哼的,又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
剛回到包房坐下,董潔也回來了,也氣哼哼的坐下,嘟囔道:“小氣鬼,就給了這麼點錢!”
弘劍奇怪,誰呀,誰還給她錢?低頭一想就明白了,趕情她還應付著一個客人,怪不得一個勁出去呢?這是在兩邊來回趕場子!這下氣可大了,一把扳過董潔肩頭道:“這他娘的還是你遇到好人了,要是脾氣不好的,一分錢也不會給你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但不給你,還得讓你倒賠錢!賠我時間!走,找你老板去!看他怎麼說?”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