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衙門口便聚集了一堆人,圍在告示之前。木婉清也早早的起了床,坐在衙門裏悠閑地喝茶等著別人來找自己。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三大家族的當家便一塊過來了。木婉清看這個架勢應該是來談價格的吧?不過依舊不動聲色地坐著喝茶。
三個人都是四五十的年紀,木婉清看了一眼便都認得了,之前都見過。笑了笑站起來道:“三位遠道而來是為了何事?”
三人見了木婉清不由得一陣吃驚,江老爺最先反應過來:“是你!你就是木知府?”
木婉清一笑道:“幾位請坐,江老爺好記性。本官提前了幾天到溫州,想先熟悉一下溫州的情況,所以隱瞞了身份還望各位不要見怪!”
三位坐下了,不由得嘴角抽抽。原來每天在碼頭轉悠的人就是他啊!本來以為是那家公子閑著沒事打聽海盜呢,沒想到確實新科狀元。不過看這年紀還真是年輕。
藍老爺最先開頭道:“不知木大人到來,有失遠迎。”
木婉清擺擺手道:“藍老爺哪裏的話,是本官唐突了。”木婉清不想在這裏打哈哈直接開口道:“三位過來想必是為了護船一事?”
藍老爺見木婉清不含湖也直接開口:“正是為了此事而來。我們三大家族被海盜搶劫不止一次,損失慘重。今木大人可以派人護船,老夫感激不盡。”
木婉清笑笑,還真是老狐狸啊!派人?明明自己寫的是雇人好不好?不過木婉清也沒有在意:“藍老爺,這些人士是我召集起來的沒錯,不過卻不是借給你們而是雇給你們。本官可是要酬勞的。”
藍老爺見木婉清不好糊弄卻沒想到他一口就拒絕了有點尷尬:“木大人你身為溫州知府派人護船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木婉清笑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按理說我派人護船也是為了給皇上分憂,不應該要酬勞。不過這護船之人雖然武功高強卻也是平頭百姓。各位也知道同海盜交手是有風險的,本官不能讓他們白白冒這個風險不是?何況溫州海盜猖獗了幾年就是皇上派兵圍剿也沒有多大收獲,可見這護船一事並不簡單。”
眾人聽著,木婉清注意著他們的表情,喝了口茶又道:“除此之外除了各位的商船之上要派人保護,還要在商船四周派小船保護以免海盜出其不意地打劫。所以這買船的費用也得本官一人承擔。而且本官已經言明若是護船被劫本官願意賠償兩倍酬金,如此一來各位隻要付個酬金便可。”
藍老爺還準備說什麼木婉清又開口道:“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樣的生意各位隻賺不虧。”
木婉清說完喝著茶等著他門的答複。果然,藍老爺不死心又開口:“知府大人為皇上分憂乃分內之事,若是皇上知道知府大人借著海盜一事斂財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木婉清在心裏一笑,果斷是商人啊!一點利益都不能虧。木婉清笑道:“藍老爺此言差矣。本官已經打探清楚,每次海盜出動規模不超過百人,為了安全起見,本官每次派出一百人護船。眾位都是商人,知道這些的花銷是有多大,而且本官承擔的風險有多大。皇上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撥款給我,而且就算撥款過來也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正值茶葉收獲的季節,我想幾位老爺也承受不住海盜幾次的搶劫吧?”
藍老爺一陣語塞,木婉清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眾位老爺,這個買賣你們不虧,若是各位覺得合適我們再談酬金,若是不合適那本官也隻能算了。可畢竟這溫州來往的船隻不止你們三大家族,總會有人願意付這個錢。”
良久,藍老爺麵色有點不好,但還是鬆了口:“既然如此,那不知酬勞怎麼定。”
木婉清心裏一笑,早開口不就好了嗎?不過沒有說出來罷了,便說:“你們貨物價格的百分之十。”
江老爺忍不住開口“木大人是不是要價太高了一點?”每次貨物的百分之十,他們三大家族每次貨物最少都過十萬兩,百分之十便是一萬兩。
木婉清擺擺手道:“江老爺可以算算,百分之十對你們來說根本不值多少。但是貨物丟失你們的損失可就大了。若是本官可以三次之中保護地了兩次,那你們用一萬兩賺的可不止一點。”
藍老爺咬咬牙:“百分之五。”
木婉清笑到:“藍老爺我可是保證貨物丟失賠償雙倍酬金的?也就是說酬金越多你們損失的越少。”
“可是……”
木婉清打斷到:“其實我本可以不用賠償,光是一萬兩酬金保護十幾萬的貨物,而且光是船隻便不止這個價格。所以本官相信就算本官不說賠償也照樣有人願意出錢,各位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