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攝影棚裏,月清影啞著嗓子拚命的唱,可沙啞著嗓子怎麼可能唱得更好?電台不是故意為難人麼。
看見她汗水直流的樣子,經紀人吳傑皺了皺眉,進去跟錄製組的頭頭說了一火車好話,又送了一條中華煙,這才讓人歇一會兒。
撇了一手水,月清影接過吳傑遞過來的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著純淨水,吳傑看見她拚命的樣子有些不忍,上前讓助理離開,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悄聲說到:“清影,宋老板說你有空的時候隨時去找他。”
“夠了。”聽見吳傑這麼說月清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照著吳傑的臉恨不得扔過去,站起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將毛巾扔到吳傑懷裏,朝攝影棚走去,走了幾步回頭說到:“如果你嫌我不能大紅大紫,隨便,我不攔你。”
吳傑苦笑著拿下肩頭的白色毛巾,這女孩兒,脾氣倔,就是不肯接受潛規則,不然的話,她十四歲出道,混了這麼多年,就憑她的美貌和才華,早就可以躋身一線了。
吳傑也不敢再說什麼,跟上去。
錄完節目,她的嗓子已經啞的不能說話了,嘴裏含著保護嗓子的藥,哭的她隻流淚也不認輸。
她性格倔強,從來不肯認輸,對於這點,吳傑也表示無可奈何,送她到公交車站牌處。
月清影倒是十分無所謂,她就不信靠自己闖不出事業,雖然現在她還不行,可是她有很多朋友,朋友很有能力喔,早晚她會打出一片江山證明給老爹看,讓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輸給自己的哥哥。
吳傑臨走時又勸道:“實在不行你去找找大哥洪,隻要哄好了他,你不就能從這種生活狀態中活過來了,何苦這麼折騰自己,玩命似的在圈裏拚了六年,最後還不是講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果實送到其他人手中,別那麼傻,該軟的時候就得軟啊。”
月清影聽不下去,轉過頭對著站在身邊喋喋不休的吳傑說道:“這已經是你說的第一百三十二遍了,我警告你,如果再說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地服侍你的。”
說著月清影揮了揮拳頭,意思吳傑懂得,立刻乖乖地閉上嘴。
上了公交車,吳傑衝著站在車上的月清影招手喊道:“去片場的時候記得千萬別受傷啊,不然的話老板又該罵我花錢了。”
月清影伸出v的手勢,表示她以接收到信息,讓吳傑不用擔心。
剛剛從攝影棚裏出來,月清影就得背著自己那十分沉重的包袱趕往片場,因為一個爛片導演說要她當武術導演。月清影心中偷呸,我看是因為沒人願意為那一點錢而去,不得已才找上姑奶奶吧。
月清影趕到片場時導演正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那兒急得團團轉,看見月清影過來急忙跑過來就說:“怎麼現在才來?我都快急死了。你看看這日頭,再晚了就隻能等到明天了,可是你還有時間麼?”
月清影把旅行包扔到導演懷裏,哼唧道:“你想累死姑奶奶我吧,也就我仗義,願意舍命給你當指導。”
導演諂媚一笑,巴巴的湊上來舔腆著臉說道:“那是自然,誰讓你重義氣哪,圈裏圈外誰不知道月大女俠最是重情義不過的了。”
聽見現在到處都是甄嬛體,月清影聽得直皺眉頭,喝道:“說男人話。”
導演嗬嗬笑,摸了摸頭,似有感悟,又似倒苦水:“你覺得我還有作為男人的尊嚴麼?清影,我不是你,沒有那麼強悍的靈魂,我還得照顧老婆孩子。”
月清影歎口氣說道:“你老婆病又犯了?”
“是啊。”鬱鬱不得誌的禿頂導演摸摸自己早已華發謝絕的頭頂,說道:“這次能拿到這筆投資還是大哥洪投資的,他說要你。”
看透不說透,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月清影在圈裏混了這麼多年,早成了人精。導演的話讓她心裏已經有了底,看來又是一番苦練吧。
前幾次月清影本來可以演幾個小角色,但是臨到上彈時那個人打來電話,立刻變成了武打替身演員,受苦受累不說,掙得錢還少,她險些填不飽肚子,也正是這個時候,這個真正的幕後大砍刀上場了。
剛開始時,這個禿頂導演遵照洪哥指示,想盡法子磋磨月清影,跳水吊威亞一遍又一遍的來,想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月清影愣是一聲不吭全扛了下來,再苦再累也沒叫一聲屈,骨子裏的高傲剛強讓導演對她的好感,成功征服了這個男人,兩人最後成了好友。在沒人監控的情況下,禿頭導演還會偷偷給她一瓶冰涼的礦泉水。
月清影回頭看到禿頭又在不停的摸著自己的頭頂,忍不住起了同情之心,這人生在世,誰能一輩子保證無病無災,順順利利的?
還是多做好事為好。
月清影和圈裏很多人交好,雖然不太出名,可是也沒人敢主動擋著她的麵為難她,她的脾氣和武功可不是吃素的,一旦惹惱了她,一個過肩摔或以及拳頭就讓人嚇跑了。
月清影剛回到家,打開門就看見雲騰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品著酒,自在得好像在自己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