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反常的下起了濃霧,在五月底六月就要到來的時候,是從來不會下霧的。霧下的很特別:乳白色的好像牛奶浮在半空,霧很濃即使對麵一尺遠的地方站著一百個人都看不見他們的存在。
溫雅麗把手慢慢抬起來,極慢的,一點點抬高,感覺到濃霧在指間滑過的濃稠和潤滑,手吸飽牛奶停在胸前,她把身子轉了個圈,什麼也沒看見,隻有不斷包圍過來的濃霧,黏黏呼呼的浸濕的衣服。
“這是那兒?我怎麼在這?”她想道。
極力睜大眼睛努力看清楚周圍環境,可惜眼珠眼看就要鼓出來也沒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她放棄了,轉而要弄清她是否還穿著睡裙,低頭向下瞧,呀!她吃驚的喊,看不到自己的身體,隻有一團白色,她著急了,害怕了,急忙扭動身體,還好,都在!鬆了一口氣,心卻猛跳不停,反倒證明她的心還在。
不敢快走,腳下邁碎步,弄清這是什麼地方,如果有人埋伏這將會給她帶來的毀滅性的打擊,身為受過校長親自頒發畢業證的優秀學生,重案組的組長,處在陌生環境中是件太危險的事情。
空氣開始變得壓抑,她不時需要大口喘氣才能緩解氧氣的缺乏,難道是在密封的房間裏?
開始下雨了,不大但雨點有些急,溫雅麗隻好把手放在眼前強睜著眼,“有沒有人啊?來人啊!”她破天慌的喊起來。
從來不曾有的恐懼瞬間拿捏的她身子戰栗,她害怕極了,“來人啊!救命啊!”邊跑邊喊。空氣被攪動,血腥味填滿鼻孔,一張嘴直衝的嗓眼,咳的憋紅了臉。
她頓下來,已經絕望了,恐懼摧殘的她無法動彈,“雅麗,雅麗”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由遠及近,她聽出來是傲家成的聲音,“家成,我在這兒”溫雅麗大叫,那聲音明顯帶著感情,是希望和愛還有依靠。
撲到他懷裏,是那樣溫暖踏實。溫雅麗緊緊把他抱在懷裏,用手把他後背的衣服扣在手心,“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我也愛你”他回應著,用他的聲音和行動——他吻著她。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卻都驚異不是第一次,因為太過熟悉。
“你滾開,他是我的!”隨著聲音溫雅麗被甩出他強壯的臂灣,眼前一個黑衣女人正抱著傲家成的頭,兩個人忘情的熱吻。及肩的短發遮擋了她的臉。
“家成!”溫雅麗幾乎崩潰。
“雅麗”傲家成掙脫那個女人要過來,被那女人立刻拽住“你是愛我的,不許去”她霸道的命令。
“家成!”她在次哀求的呼喚。
“你這狐狸,今天我送你上路”話音未落,左手一道白光,血隨即噴湧,被隔斷氣管的溫雅麗再次回到他溫暖的懷抱,鮮血染紅了白裙子,大紅的裙子是死亡的使者。
女人一陣狂笑,得意的瞧著可憐的她。
“啊!”她尖叫著睜開眼,一雙碧綠的眼睛,散著綠光,四目相對。家家正安穩的坐在她頸窩裏。
驚奇的做起來,還是自己的房間,身上是粉紅色綢緞睡裙,身下濕了一片。
又做噩夢了,自打懂事,噩夢就會不時的打攪她,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地定,但相同的是那個男人和女人,還有就是自己總是死的很慘。這次終於聽出了傲家成的聲音,她捧了把水在臉上,心裏起了化學反應,對傲家成再也不能向從前一樣了。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雙手阻著台麵,深吸口氣然後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