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市局會議室裏,一群神經高度亢奮的人。
雨不停拍打玻璃,似乎是在嘲笑著“沒有用的家夥”
“神經病,一定是神經病”小刀激動的雙手按著桌麵身體前傾“沒見過這麼神經的,殺人就殺人,還要開躺挖心,要不要給你煮著吃了!”
“你可別說,真有這種可能!”雖然是合理推測,可聽上去還像是抬杠。
“明明!你不說話會死啊!”小刀很不耐煩,語氣裏衝味兒很足。
“真有這種可能,你想正常人,誰殺了人不跑還有功夫挖走心,又不能賣也不能當擺設,不吃留著當花肥!”明明很不甘心被嗆,據理力爭。
“凶手一定不是瘋子,但很可能變態”傲家成嚴肅的接過話題,給每個抽煙的丟過一隻黃鶴樓後,自己點了一枝。“雅麗才回來,對前兩起案件還不熟悉,現在從新做細梳理,大家再熟悉一下,有什麼想法都提出來,甜妞,做個記錄。”說罷,朝甜妞一點頭
“我先來說,首先,案發時間都是淩晨十二點到四點之間,被害人為女性,都是一刀割斷頸動脈,沒有其他外傷,死後開堂,內髒中除了心都沒缺失。前兩個被害人都未受性侵犯,現場沒有指紋、沒有車痕,附近也沒找到凶器,案發地都為漆黑的小巷,是監控死角。”小亮做了基本的案情介紹。
溫雅麗拉過屍檢報告,兩隻眼睛如同激光檢驗機般,急切想要在一堆鉛字中找到一絲一豪的線索。
“一刀閉命,還是黑天,下著雨,沒有燈,凶手一定是個外科醫生,而且不會離被害人太遠。”虎子武斷的給出結論。
“也可能是眼神好運氣好,一刀結果,也可能是手長”小亮接過話尾巴說到。
“眼神再好也不可能一刀斃命,不信你試試!手長能多長?”小刀繼續頂缸。
“你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小亮瞪著眼。
明明深深的吸了口煙道:“心裏可能不正常,被女人拋棄或者被騙錢,所以痛恨女人,即使死了也要帶走她的心,永遠屬於自己,永遠在一起,有吃了的可能或者完好的保存起來”
“一定是熟人,有一定的力氣,否則無法一刀致命。”小亮用中指發報般敲擊桌麵。剛才的不愉快很快過去,繼續分析。
“沒有性侵,說明凶手要不就是不行要不就是極注重視心裏的感受,在意心裏上的滿足。”小刀覺得自己正中要害,得意的向頂棚吐了個煙圈。
“所以說,凶手為男性,職業是醫生,單身自己住”傲家成總結大家的分析,目光跳耀,不斷點頭。
溫雅麗一直沒說話靜靜的聽著大家的分析,同時把手裏的屍檢報告翻了一遍又一遍。“我覺得,凶手不一定是男人,有可能是女人”說罷嚴肅的瞧著有些驚愕的隊友。
“不可能,一個女人沒辦法一刀劃開氣管致死。”傲家成側過身子,極認真的說,表情親切。
溫雅麗沒有反駁,因為這僅僅是她的一個感覺而已,並沒有半分理論依據。她把臉靠在自己的右手上仔細的思考,那認真的模樣美極了,屋子裏的男人們都不再說話,靜靜的欣賞她美麗的臉。
“凶手是左撇子還是習慣用右手?屍檢報告上,沒有提傷口的深度,如果是右手那麼一定是左側的傷口要比右邊的深,左手,反之。”溫雅麗發現報告上的一個遺漏,說完在一次陷入沉思。
傲家成低頭認真的翻看報告,確實沒有提到,在心裏的佩服油然而生,她確實仔細,女人的心思抵確比男人要強,“一會兒,我去找王法醫,要她再出一分詳細的屍檢報告,然後把今天的報告一起帶回來。”話是說給大家聽的,眼睛卻瞧著她。
餘光瞧見甜妞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便說到“大家都累了,等今天的報告出來我們再一起做案件分析,大家先去好好睡一覺,這回是要打持久戰,散會吧。”
大家沿著走廊左拐下樓,消失在雨幕中,已經是早上七點了,雨雖然還在下,但小了很多,天褪卻血紅,太陽在烏雲背後散發出白光驅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