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柯敬晃晃悠悠的來到昨日訓練的地方,不過還沒靠近,那邊就已經傳來了整齊嘹亮的聲音。
“嘿!哈!嘿!哈。”一千餘士兵很是守時,在離柯敬所說的時間還早一刻鍾的時候就已經來到這裏集合,開始了陣形訓練。
而這些士兵這麼的配合,原因有二,第一,就是要歸功於柯敬特訓的那一百五十人,有他們在其中穿針插線。二,就是源於對生存的渴望,無論是柯敬給他們展示的弓箭,還是陣形,都是戰爭的大殺器,久經沙場的他們經過一晚上的沉澱,自然想通了這個道理。
柯敬站在高處,認真的觀看了幾遍他們的變化,發現,他們現在已經能夠準確的進行站位,不會說跟昨天一般,有許多的士兵還需要各自的伍長、百夫長去矯正。不錯,這是一個好兆頭,柯敬教的陣法很簡單,士兵們隻需要清楚自己變換的時候該走的位置就夠了,剩下的都會交給百夫長,由他們來進行統一判斷,需要什麼樣的調整,變動。
訓練已經逐步上了正軌,柯敬也就沒有心情繼續看下去,該去找湯山聊聊了…。湯山雖然對柯敬放權了,但是這營內的事還是清楚的,柯敬所教的陣法,那些低層次的軍官可能不清楚,但湯山卻明白的很,每一個陣形都是需要前任千百次的戰鬥經驗總結出來的,經過了幾百年的演變,才形成了現在他們僅有的兩種陣,在以前來看,湯山並沒有感覺出什麼不好的地方,但是昨天的那些陣法出現後,驚為天人,一環扣一環的關節變化,讓她們能夠在戰場上隨著戰況的推移,任意改動。
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個BUG啊,你那裏弱,我就打那裏,在這種冷兵器時代,能夠做到擊穿別人的戰陣做到透陣而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過柯敬此舉就正好做到了。
湯山見柯敬來了,立馬起身迎去。
“柯兄弟,訓練可曾順利?如果有人敢挑刺的話,隨意削她們,讓他們身在福中不知福,嗬嗬。”
柯敬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對啊,這原本就是他的隊伍,而且自己又是在營內訓練,這點事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哈哈,無妨,都是些小問題,現在也上了正軌,閑來無事就來將軍這裏叨嘮叨嘮,可別嫌兄弟我煩啊。”柯敬打趣道。
“哈哈,柯兄真會說笑,來,坐。”
就這樣,兩人寒暄許久後,柯敬也沒有繼續繞彎子,問道;“將軍在此處被困數日,為何不曾見援軍?”
“柯兄有所不知啊,我前些日子也修書回去,但是,唉…”湯山講到此處,神色也是一滯。
“怎麼?發生大事了?”
唉,“不瞞柯兄,前日我接到回信,說,天關外,三路反王,數十路反臣集聚三十萬大軍欲圖某我朝最後的屏障,而我天關城內的守軍,隻有不到五萬,而且有三萬餘人都是預備役。”
“噢?這麼說來,天關勢必會淪陷,不過你們都已經失掉了那麼大的一片土地,區區一個關驛,送出去又如何,起碼還保存下了這五萬名士兵。”
湯山不由的苦笑道;“如果隻是這樣那我也不必如此煩憂,天關,乃是我朝的最後希望,隻要天關未失,那麼我們尚有一戰之力,如果天關不保,那麼之後便無險可守,何以阻擋這如狼似虎的叛軍呀。”
額,柯敬也沒想到天關竟有如此重要的作用,這樣看來,朝代更替之勢已成定局呀,但柯敬還沒準備好迎接這一切呢,就他一人,勢單力薄的,縱他有臥龍鳳雛之驚天謀略,也無濟於事。
兩人都沒有說話,湯山不說話,是苦惱,不能為國盡自己最後的努力,而柯敬則是在沉思,沉思著接下來,自己該何去何從.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湯山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柯兄,為兄知你有經天緯地之才,雖然我知道這樣強人所難,但是,為兄懇求你,助我大乾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