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這個山穀裏生機滿滿,無天部落的族人沿河蓋好了木屋。在山穀內處,開鑿出了一個山洞,外有巨石遮擋,作為部族祠堂,至於裏麵放置著什麼,卻是少有族人知道。
清晨,山林鳥鳴,空山飛雨,夜晚下過一場春雨,早晨醒來,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整片山穀好像被洗過了一般,生機勃勃,炊煙嫋嫋。
“大祭司慢走…”石天在屋門前,再一次送走大祭司。
這三日來,大祭司就好像變了個人。在以前居住的山穀時,大祭司對石天家不管不問,但自從那日大祭司詭異的從石天懷中什麼都沒取出之後,便每日都會來石天家問候是否缺些什麼,神態憨厚可掬,慈祥萬分。
“大祭司到底想幹什麼?”石天合上門,轉身回到屋裏,聽著屋外的淅瀝雨聲,滿是不解。
石天的父親在那日對他說以後他會什麼都會知道,但到現在,連神紋匕首到底怎麼用都沒告訴他,而是每日不言不語,就連對石天,也隻是偶爾說些瑣碎的話。
“爹,這幾天你怎麼了?”石天看著站在窗邊不知在看窗外什麼東西而一言不發的父親,問。
石天的父親負著手,眼神像是透過了雨絲,看見了一個地方,那地方是無天部族原來居住的地方,原來居住的山穀,“天兒,你知道我們部族叫什麼麼?”
“知道,叫無天…”石天聽流柯曾經說過,覺得流柯沒必要騙他,下意識裏說了出來。
石天的父親回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喃喃說道,“我現在就告訴你關於匕首的事和部落的事,但聽完你就得離開部族,到力量自保的時候再回來。你還要聽麼?”
石天楞了楞,有些不明白,“那你一起走嗎?”
“我走了,你還走的了嗎?”石父感慨一聲。
“那我不想知道了…”石天搖頭,若是再失去父親,那大可不必知道,他雖然有一番熱血和自己的堅定目標,但要用父親的命來換,他做不到。
石父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回身按住石天的雙肩,盯著石天的眼,嚴厲說道,“可惜…你必須知道了…”
這就意味著,石天的父親必須用自己的命來換取石天離開部落的機會了。石天在三天前和大祭司對視了一眼就懷疑大祭司才是掌控著整個部族的人,從後麵大祭司的各種行為,更是確定了這件事。
隻是石天很不明白,大祭司什麼時候開始統領全族,而族長又是什麼時候變的這般傀儡的模樣?如今父親要用自己的命道出這一切的內幕,石天還是寧可不知道這些,渾身顫顫的搖了搖頭,
“不要…!我不想知道這些了!”
石父輕歎,不再理石天,自顧自的開始說,
“無天部族曾經是個很繁榮,很強大的蠻荒部族,裏麵的蠻修,術修不計其數,連山中的荒獸各族都害怕。”
石天捂著耳朵,拚命搖著頭喊道,“我不聽我不聽!”
石天的父親淡淡,“我已經開始說了,大祭司不久就會知道。所以你最好還是聽的好,這樣或許可以找到你阿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