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小楓子,回來了,那女孩漂亮嗎?”夏季生聽見門響說道。等了半天沒人回答,回頭看見梁若楓跟鬼魂似的“飄”到了酒櫃前打開一瓶白酒昂頭就往下灌,夏季生迅速跑過去,一下搶下他手中的酒。

“你瘋了,這酒很烈的,我都不敢這麼灌。”夏季生說道。

“你就讓我醉一回吧。”梁若楓說道眼中的痛苦清淅可見。

“怎麼了?小楓子。”夏季生擔心的問。

“你就讓我醉一回吧。”梁若楓又說道。

“你說啊!”夏季生心痛的朝若楓吼道。

“你就讓我醉一回吧。”梁若楓的腦子好像壞掉了,隻是一味的重複這句話。

夏季生把酒瓶遞到他手上,看著他昂頭一瓶轉眼就下肚了,夏季生知道如果沒有嚴重的事件發生的話梁若楓絕不會這樣,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梁若楓如此灌酒,一瓶下肚,梁若楓似乎意猶未盡,扔下酒瓶又去抓另外一瓶,這時他的動作已經走形了,而且似乎站都站不住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笨拙的打開瓶蓋,又是一氣猛灌,直到最後一灌進去就吐出來才倒在地上如死人一般。

夏季生把梁若楓從地上抱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之後決定去看看那個訂婚宴,因為梁若楓今天應該隻是去了那。

梁若楓的夢中都是尹遜靜他就這樣在夢中一直叫著尹遜靜的名子,從夏季生走出門口阿生聽的就是這句話,直到他回來,梁若楓還是不斷的重複這句話,這一趟夏季生總算明白和梁俊楓訂婚的竟然就是梁若楓全心全意愛了兩年的尹遜靜,他問清楚尹遜靜為什麼這樣做之後真想當時就給她兩個嘴巴,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現在梁若楓已然脆弱到了極限,如果不趕緊回去看好那瘋子,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所以他立刻就趕回了住處。

“你怎麼就這麼傻,我叫你有錢就享受享受,你卻偏要去幫悅鑫,到頭來怎麼樣,你若自己享受相信尹遜靜也不會認為你沒錢不要你了,你一直當她是個圓,確沒想到她的缺口在這裏。”夏季生看著暈迷中的梁若楓道,夏季生覺得很心痛,心痛這個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人一樣被愛壓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夏季生發現梁若楓沒有在床上,焦急的猛一回頭卻發現梁若楓坐在桌邊,輕輕的啜著手中的葡萄酒。

“你醒了。”梁若楓淡淡的道,並附加上了一個迷人的微笑,隻是眼中再沒有了平時的光茫。

“嗯,你------”夏季生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醒了一會了,我說好了今天去找小桐的,怕你起來看不見我著急,現在我就先走了。”梁若楓依然笑著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夏季生不放心的說。

“剛剛薇薇打你手機,我給你接的,她約你今天一起去玩呢。”梁若楓拿起桌上了手機搖了搖說,“沒事別老是按振動,這你要是接不到,罪過可就大了。我要走了,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來了。”梁若楓說完已閃出了門,他剛剛表現得雖然那麼平靜,但其實心裏麵卻痛得曆害,到了外麵若楓打了一輛出租車並沒有依他所說的去找小桐,而是去了一家旅店,在旅店要了一個房間,又買了十幾瓶白酒就在旅店海灌起來,他現在隻求一醉,雖然醉了也滿腦子都是尹遜靜,但清醒的時候更加痛苦。

再多的酒也有喝完的一天,再深醉的人也有酒醒的時候,梁若楓現在就已完全清醒,雖然頭頭痛更曆害,但這也是他清醒的證明,三天他就沒有醒過,現在他醒當然不單單是因為酒沒了,而是小桐的影子在他腦海裏閃了一下,是啊,他還有小桐需要他的照顧,如果他這麼消沉下去,他不能保證老板還能一樣的對小桐,老板一定會拿小桐來威脅他的,就算老板一樣的疼愛小桐,他這樣消沉下去的話,讓小桐和阿生看到一定會難過的,所以他現在強迫自己清醒,強迫自己露出開心的表情,他現在開始意識到老牛當時每天讓他對著鏡子練表情,練眼神,讓他可以自由的控製自己眼神與表情的變化的用處了。人家都說看眼睛能看到這個人的心,可是梁若楓的眼睛才是最會騙人的地方,騙本來就是他訓練的內容之一,當然不會露出一點馬腳。

梁若楓把房間稍加整理,到前台退了房,先回到自己的住處洗了個澡,換了件幹淨的衣服,確定自己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後,就來到了小桐的學校門口等小桐。不一會,小桐就和一大群學生一起恿出了校門。

“小桐。”梁若楓向小桐揮了揮手叫道。

“梁哥哥。”小桐丟下和她一起出來的同學一頭撞進了若楓的懷裏。

“小壞蛋,今天有沒有被老師罵?”梁若楓寵愛的拂摸著小桐的頭說。

“我這麼好的學生,老師誇獎我還來不及呢。”小桐拍著胸脯說。

“是嗎?好厚的小臉皮呦。那為了獎勵你如此好學生,梁哥哥帶你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梁若楓捏了捏小桐的小臉說道。

“好,太好了。”小桐高興得蹦了起來。

梁若楓領著小桐一路說說笑笑的回到了住所,梁若楓進門就丟給了小桐幾本漫畫。

“乖乖看,我去給你當大廚。”梁若楓刮了刮小桐的鼻子說。

“不,我要給梁哥哥當二廚。”小桐不依的說。

“哈,你還知道二廚。”梁若楓笑著說。

“當然了,我天資聰穎嘛。”小桐自信的說。

“天啊,我逢是被你打敗了。”梁若楓說完轉身進了廚房,小桐也蹦蹦跳跳的跟了進去,兩個人在廚房裏邊鬧邊做菜,弄得廚房裏所有能“飛”的東西都飛了起來。

最後一道糖醋裏肌做好後,梁若楓背上背著小桐,手裏端著菜起出了廚房,正好這時夏季生進門來看到眼前的一切,差點嚇暈過去,他找了梁若楓整整三天了,沒想到他競然在家下廚做飯,“做飯?”夏季生不由掐了自己一下,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不由的向梁若楓眼睛看去。那雙眼睛閃爍著快樂的光茫,沒有一絲憂傷的色彩。

“你到有吃嘴的命,趕緊去洗手。吃飯了。”梁若楓說著把手中的菜放在桌上。把背上的小桐放在了椅子上。

“花生哥哥,看今天我也有做飯的,快看好不好。”小桐向還站在門口的阿生叫道。

“那我可要多吃一點了。”夏季生表情誇張的說道。心想:看來在梁若楓心中最重要的還是小桐,隻要有小桐在,梁若楓就能戰勝一切痛苦。

梁若楓從冰箱中拿來可樂,給每個人倒了一杯。

“你要大晏群臣啊,我們的公主。”夏季生指著一大桌色香味形具佳的美味說道。

“有我專用的禦廚在,就讓你這個小花生沾沾光吧。”小桐擺起架子說道。

“謝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夏季生裝腔作勢的說。

三人一陣嘻鬧過後,桌上已經是杯盤狼藉,夏季生從始致終不有感覺到梁若楓有一絲憂傷,這才放心,送走了小桐後,夏季生懶懶的倒在床上,梁若楓則在立索的清理戰場,夏季生就更確定他現在已經從痛苦中走了出來,但以梁若楓用情之專之癡,會不會走出得太快了些?夏季生索性不去想了,反正走出來就好,對尹遜靜那種人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呢?夏季生心裏雖這麼想可是卻不敢和若楓這麼說。

梁若楓收拾完戰場後,給自己倒了杯牛奶,坐到電腦前打開電腦,進入了悅鑫公司的電腦係統,大略的瀏覽了一下公司的運營情況,總體來說運營的還算不錯,但在後麵卻有一項大額支出記載十分模糊。

“你應該去給悅鑫提個醒了。他們有一筆從潤利收回的資金還沒入帳就被轉出支了。”梁若楓淡淡的說道。

“小楓子,你可是鞠躬盡瘁,告訴你,別的事我都幫你,就是這件事門都沒有了。”夏季生的肺都快氣炸了,真不知道什麼叫死不悔改。

“你真不幫我?”梁若楓輕輕的問。

“不幫,死也不幫。”夏季生堅定的說。

“那你是逼著我回家自己說去了。”梁若楓陰險的笑著說。

“你------”夏季生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梁若楓竟然拿他自己的痛處威脅別人,“行,行,我去總行了吧,你個混蛋,王八蛋。”

“嗨,我沒逼你,是你自己要去的。”梁若楓報以一臉的壞笑。

“是,我現在懂得什麼叫自做蘖不可活了。”夏季生有氣無力的說。

“來吧,這兒的幾項業務你好好熟悉一下,別漏了餡,那可就不好吃了。”梁若楓說道。

“行了行了,我晚上再看,吃你一頓飯就得把我這一百三十來斤全給你陪進去。”夏季生無奈的說道。

“我沒逼你。”梁若楓說完已然開始玩遊戲了,“頂多要你三十斤肉就夠用了,多了我也吃不了。”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夏季生確定現在的梁若楓各方麵表現均屬正常,隻是時常失蹤一下而以,但由於梁若楓以前也有過失蹤的記錄,也就暫時算做正常吧。這一天梁若楓就像以往的每個無事可做的星期天一樣在身邊放一杯牛奶,拿一本小說在陽台上曬太陽,不過夏季生卻發現他盯著書的眼神格外的空洞,很明顯在走神,而且眼神中帶著絲絲揮之不去的憂傷,甚至連夏季生走到了他的麵前他都沒反應,夏季生揮手在梁若楓的眼前晃了晃,梁若楓一驚,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看到西天佛祖了嗎?”夏季生問道。

“我佛慈悲,使我偶爾也悲天憫人一下。”梁若楓淡淡的說。

“我早就該想到的。”夏季生說道,是啊,他早該想到梁若楓的眼神與普通人不同,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他可以在最開心的時候滿眼悲傷,同樣也能在痛苦的時候閃起快樂的光茫,沒有人可以在三天內忘記一切的悲傷,除非他是失憶,很明顯,梁若楓並沒有失憶。

“你應該裝不知道,我會更有成就感。”梁若楓說這話時眼中依然沒有悲傷,他認為記夏季生看不見他悲傷總比看見好,就算他知道又怎麼樣。

“那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夏季生站在原地說道。

“你想問我現在想什麼呢吧。”梁若楓把手中的書放到一邊說。

“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成就嗎?”夏季生看著若楓說道。

“是你先毀了我的得意之作的,我的眼神可以說已練到天衣無縫了。”梁若楓一臉不服氣的說。

“的確,我要不是了解你了解到你身上有幾根毛都清楚的份上,我也不會想到。”夏季生說道。

“你那麼了解我,就自己猜我在想什麼吧。”梁若楓笑著說道。

“了解不代表我就能變成你肚子裏的蛔蟲。”夏季生泄氣的說。

“錯了,我從來不用肚子想東西,你要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也隻能知道我什麼時候餓。”梁若楓大笑著說。

“說吧,別吊我胃口了,我都快餓了。”夏季生覺得好無奈啊。

“我剛剛隻是在想,為什麼梁俊楓什麼都要和我搶,而且可以很容易的搶走,小時候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搶走我心愛的玩具,長大了他一樣可以輕而易舉的搶走我進重點大學的機會,更可以搶走我的女朋友,我到底哪裏比他差了。”梁若楓說這段本來很傷感的話時,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啊,陽光很好一樣,而眼神就像是在開玩笑,不過這個玩笑費了他很大的控製力,而且不會有人覺得好笑。

“他們家還搶走了你的責任心,也就你這個白癡,你讓我說什麼好?告訴過你什麼叫有錢不花丟了白搭,再說就算是丟了也比你那白癡做法好一萬倍。”夏季生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三姑六婆會怎麼就沒請你當會長?她他可真是虧大發了。”梁若楓一臉惋惜狀,這時電話鈴突然響起,若楓朝夏季生使了個眼色示意讓阿生去接電話,夏季生很快走到電話邊,抓起電話溫柔的“喂”了一聲。

“阿生吧,你和若楓現在到我這來一趟。”話筒中傳來王先生的聲音。

“馬上嗎?”夏季生問道。

“馬上。”王先生說。

“什麼事這麼急啊?我們還沒吃飯呢。”夏季生說道。

“你們來了就知道了。”王先生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外星人攻打地球了啦,快跑。”夏季生掛上電話向若楓大叫到。

“外星人給你送金條來了吧。”梁若楓依然坐在那說。

“嗬嗬,走吧,我們的錢途無限光明。”夏季生已然打開了門衝了出去,梁若楓自然也隻有跟出去了。

夏季生和梁若楓很快就到了王先生的住所,進了那個熟悉的書房。

“現在你們倆放下對所有公司的監控。”王先生說道。

“所有?”夏季生打斷了王先生的話驚疑的問道,那不等於斷了他們的財路。

“所有。”王先生給了肯定的回答,“我要你們全力去幫我弄到這顆‘沙漠之星’。”王先生說著遞過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顆沙黃色的鑽石,“我們所有的資料就是這張照片,這還是在一次拍賣會上才照下來的。現在這顆鑽石據說在榮氏集團的董事長榮利豪手上,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把這顆鑽石放在哪了。”

“大海撈針,值得嗎?”夏季生問道。

“現在這顆鑽石的價格據專家估計為六千萬美元,所以我要你們全力去把它給我弄到手,老規矩,事後你們提一成,也就是每人六百萬美元,而且這次行動所需要的錢物都由我出,需要人的話也盡管說,我會全部滿足你們的。”王先生說道。

“條件真誘人。”梁若楓淡淡的說,看不出他有多感興趣的樣子。

“我們可不可以再計價一次?”夏季生說道。

“這要看你們的速度,我給你們一年的時間,如果你他可以半年就讓我得到這顆鑽石,我每人加一百萬。”王先生說道。

“一年?看來這件事很難辦,據我所知老板每次都是以天為單位的。”梁若楓說道。

“是啊,是啊,看來這回我們要玩完了。”夏季生附合道。

“我相信你們能掙到那多加的一百萬。”王先生說道。

“放心,我們不會給老板省錢的。”梁若楓把照片放進口袋,說完就和夏季生走了出去,兩人走出了王先生的別墅,夏季生打開車門一坐進車裏就邊發動車邊說:“小楓子,你準備從哪下手?”

“我?準備從四海樓下口。”梁若楓說道。

“我知道了,同意,說你的計劃吧。”夏季生笑道。

“前期工作當然就全交給你了,你先打入榮利豪的私人電腦看看有沒有相關的資料,然後去查一下榮利豪最近的人,回來看看最容易從誰下手。”梁若楓淡淡道。

“這些簡單,五天保證搞定。”夏季生邊開車邊說。

“我想我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梁若楓說道。

“怎麼?你得了神經病可別打我,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夏季生開玩笑的說。

“放心,我神經病了第一個打的就是你。”梁若楓回敬道。

“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和本大師說說。”夏季生說道。

“大師?你是哪個廟的和尚啊?跟你說還不如讓我去對頭牛彈琴呢。”梁若楓苦著臉說。

“你說話好刻薄,我招你了?”夏季生說道。

“沒有,所以我說我心理有些不正常,需要心理醫生,你不信,所以就小試一下了。”梁若楓笑著說道。

窗外下著小雪,飛舞的雪花很美,梁若楓此時就站在窗前欣賞著如此美景,不過給他用欣賞這詞實在有些不恰當,因為他現在眼睛雖然望著窗外,但也等於什麼都沒看看,滿腦子都是尹遜靜的身影,就在前不久的聖誕節,他們還一起在一小片人造成雪上跳個不停,現在雪下了,人卻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她最喜歡雪了,現在是不是也在看雪呢?

“小楓子,你到好,我昏天黑地的忙了五天,你卻閑得在這兒看雪景。”夏季生一進門就嚷嚷開了。

“有勞就得有逸,有什麼結果?”梁若楓轉過身來說。

“沒什麼結果,榮利豪的電腦裏一點線索都沒有,他身邊親近的人隻有他老婆,情婦,不過他最重視的還是他的掌上明珠榮欣欣。”夏季生說道。

“那你仔細的察一察榮欣欣的喜好,和她交友的類型。”梁若楓說道。

“你不會想他女兒下手吧,你這招也太毒了點吧。再說榮欣欣比你還大一歲呢。”夏季生說道。

“我不對他們毒,你應該知道我們就不隻是得不到錢問題了,我不想小桐有一點不快樂,除了小桐還有什麼這麼容易就控製我們的呢?”梁若楓淡淡的說。

“好吧,我這就去查。”夏季生說完轉身就出了門,是啊,梁若楓說話老是切中要害,老板要不是拿著小桐這張王牌,他倆說什麼也不會去做那些事,所以他隻有拚命的花錢,享樂,用酒來衝淡做那些事的負罪感,至少自己還可以一醉,可是梁若楓卻從來不肯像他一樣麻醉自己,放鬆自己,夏季生真擔心有天梁若楓的神精會承擔不信負荷而崩潰。

又是五天過去了,夏季生已然把所有資料都放到了梁若楓的麵前,梁若楓翻完資料就靠在椅背上劃自己的鎖骨,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