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凡感覺有人在摸他的臉，他微微睜開眼，他看見曉菲在摸他的臉，嚇了一跳。趕緊坐直身子說道：
“對不起，我睡過頭了，我，我出去透透氣。”
他尷尬的說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見鬼，你怎麼能摸我的臉呢？算了，誰讓你剛才偷吻人家呢，堂堂的一名律師偷吻別人，這傳出去也太......周卓凡想了想，臉上不由得露出尷尬的笑容。
“周律師，你喝水嗎？”曉菲一臉尷尬地說道，她把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周卓凡。
兩個人此時都尷尬無比。
“哦，謝謝。”
周卓凡喝了口水，心情平靜了好多。他坐上車，剛把車發動起來，曉菲問道：
“你.....五年前，見過我嗎？”
曉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周卓凡，她等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周卓凡心裏一驚，他避開曉菲的目光，怪不得你摸我臉呢，原來你想起我了，對不起，晚了。他心裏說道。
如果這時告訴曉菲，五年前的事，曉菲對他，除了感激還能有什麼？既然一開始就沒認出，那就永遠不要認出，這樣，曉菲就不會有別的負擔......
“怎麼會？我五年前還沒來北京呢。”周卓凡目視前方，麵無表情的在撒謊。
曉菲用失望的眼神看著他，唉！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哦，周律師謝謝你陪我來陝北。”
“別客氣，田誌剛每天好喝的好吃的招待著，還帶著我免費出去旅遊，我應該謝謝你。”周卓凡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他是高興還是敷衍。
“陝北是一個充滿靈性的地方，我真喜歡那個地方。”曉菲笑到。
“是啊，不但地方好，人也好。”周卓凡的臉已經是冷漠無光了。
汽車在飛一般的行駛，車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周卓凡在來陝北的路上，為了緩解曉菲心裏的不安，他一直在開導她，一直在和他講一些開心的事。現在要回北京了，他變得沉默，隻要曉菲不問他，他幾乎一言不發。
曉菲忍不住會偷偷看他，看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不明白，周卓凡剛才還親吻了她，怎麼現在變得如此冷漠。
難道是自己剛才做夢了？不會吧？曉菲越想越來氣......但是這種事她又怎麼好意思問周卓凡呢？
汽車開進了繁華熱鬧的北京城時，已經是萬家燈火了。
“周律師，到家了，一起進去吃飯吧。”
“不用了，我還有事，你回家吧。”周卓凡冷冰冰地說道。他踩了一腳油門，汽車消失在夜幕中。
曉菲拿著一大堆陝北特產站在門口，她有些無語，周卓凡，你太過分了！她撅著嘴巴生氣地走進家門。
“姐，你可回來了，周律師呢？”趙雲飛驚訝地問道。
“他有事，走了。”曉菲生氣地說道。
“爸，我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顧思遠欣慰地笑道。
“爸，我餓了，我要吃飯。”
“姐，你......”趙雲飛想問曉菲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姐，你是回來交接手續的嗎？我那天給你打電話著急了，你別介意，姑父後來批評我了，這幾天我都不敢給你打電話。”
“雲飛，讓曉菲先吃飯，不管她怎麼決定我們都支持她。”顧思遠笑道。
曉菲隻管吃飯，沒說話。趙雲飛傻傻的看著她。過了幾分鍾，曉菲放下筷子，她有些傷感的說到：
“我，我和他分手了。”她的眼裏噙著淚水，一段美好的感情就此終結，無論如何都是傷感的。
“姐，你不是說，他在等你嗎？怎麼......”
曉菲仰起頭，傷感的說道：
“是的，他一直在等我，他為我白了頭，我不能讓他為我孤獨一生，他屬於那裏，我......既然不能相守，那就隻能彼此祝福......有一個人那樣愛我，我已經很知足了。”曉菲說完用手擦幹眼淚。
“曉菲，難為你了，也難為田誌剛了。”顧思遠有些激動，他從心裏感激田誌剛.....
“爸，我上樓休息了，明天上班。”
曉菲拿著那包陝北大棗上樓了。
趙雲飛有些傷感，
“他們的愛情讓我感動，姑父你說我姐不會有事吧？”
“不會，她需要勇氣和時間，都怪我當年......”顧思遠感歎道，希望以後一切都好吧。
曉菲在房間裏吃著陝北大棗，她開始把和田誌剛有關的東西，全部裝到箱子裏。
隻是那本《平凡的世界》以後會一直陪伴著她。
“誌剛，希望有人能像你一樣愛我，也希望有人像我一樣愛你，明天我們一起開始新的一天。”
一切收拾完畢，所有的東西和記憶都塵封在心底。
曉菲嘴裏吃著大棗，她想起了自己當年偷吻田誌剛時的情景，她忍不住笑了，所有的美好隻能深埋心底。
她笑著笑著突然想起了周卓凡在車上偷吻她，她開始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