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是一個中國留學生,她溫婉大方,美麗又可愛,是別人常常追逐的對象,母親的靚麗成了我心中不可磨滅的印記。可是母親的幸福在認識那個混蛋以後,就完全破滅了,而我就是那個混蛋留給母親的枷鎖。生在保守國度的母親,私自的懷上我以後,她不敢回家,不敢回家麵對我未曾謀麵的外公外婆,甚至不敢和他們聯係。本來母親可以將我打掉,她卻說我是無辜的深深的疼愛著我。

我和母親相依為命,整天生活在底層,但是母親沒有任何的怨言,她依舊躬身勞作,給我穿最好的吃最好的,而她自己卻吃剩下的喝稀湯。母親常說,人可以對生活失望,卻不能對生活絕望。因此,她一直努力的讓我的生活活的更好,這樣的日子,也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然而,母親的災難才剛剛開始,而她最大的災難就是我。在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伊藤家的人找到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伊藤家的報應,伊藤家的這一輩直係親屬隻有我一個男丁。伊藤啟司,這個說是我爺爺的人,將我們母子接到了伊藤家,我本來以為,這是母親幸福的開始,卻不曾想這是一條讓母親死亡的道路。

我從此不再去學校上課,在伊藤家接受伊藤家的教育,他們常常說一切要以伊藤家的利益為主,伊藤家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但是母親卻悄悄的說,人可以不要生命,可以不要錢財,卻不能沒有善心,她要我牢牢的記住笑容,牢牢的記住對人對事都要留一份情。

是的,母親做到的留一份情,一份艱難苦澀的情,她就受伊藤家主母的身份,卻是一個傀儡而已。她之所以進伊藤家,隻是不想離開我,獨自拿著像是賣兒子的錢離開。其實,不進伊藤家她可以活的更好,她在伊藤家得不到半分的尊敬,得不到半分的優待。我在的時候,她就被披上華麗的外衣,我不在的時候,她在伊藤過著奴隸一樣的生活,然而,這些都是小時候的我完全不知道的。

伊藤啟司,這個獨裁的人,監禁了我的母親,而他兒子,卻時時侮辱我的母親,把她當成狗一樣驅使。每每我回到母親的身邊,母親的身上總是會有許多的傷痕,然而母親卻慈愛的告訴我,你要堅持住,等到以後有了本事,你就會得到自由了,母親沒有能力讓你生活的更好,但是母親卻能讓得到更好的對待。其實,母親她也不知道,什麼更好的對待,根本就是一件屁話,從進入伊藤家,我就一直在在接受地獄的訓練,我不敢告訴母親,怕母親擔心。

我知道母親並不開心,我好幾次從夢中醒來,都聽到母親啜泣的聲音了,母親每晚都在暗暗的激勵自己,為了鷹兒,你一定要忍耐,一定要支持住,不能讓鷹兒看到自己不開心的樣子。母親不知道,我早已經聽到,我發誓,以後學到本事以後,一定要將母親帶出伊藤家。所以不管我遭到怎樣的對待,我都一直在忍耐,一直在開心的對待,我不笑,母親就是知道我不開心。

十二歲那年,母親還是知道了我受的苦,母親看到我身上傷痕,那是我在第一次執行任務時留下的。母親當時就打發脾氣,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親生氣,母親立即單獨去找伊藤啟司,我擔心母親的安慰,偷偷的跟著。在那個幽暗的大房間裏,母親斥責伊藤啟司沒有按照他答應的條件照顧好我,母親的抗爭並沒有得到好的結果。還遭到了伊藤啟司責打的對待,我衝出去護著母親,母親卻抱著我哭了,一直說著對不起,她不應該相信伊藤家的。

從此,母親成了伊藤啟司威脅我的手段,隻要我好好為他做事,好好的聽他的話,那麼母親就會有好日子過。

可是,就算他夠聽話,母親依然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那天我被灌了麻藥,伊藤啟司將我丟在母親房間的隔壁,我看到我的幾個好朋友好兄弟,接受伊藤啟司的命令來刺殺我的母親。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母親在他們每人一刀的結局下步向死亡。等到我恢複力氣,闖到他們中間護著我的母親,母親那張漂亮的容顏上蒼白的不滿了血跡。

母親拉著我的手,說“不要恨他們,這是注定的結局,孩子,不要有仇恨,快快樂樂的生活。”

那年,我十八歲,母親的死亡就是我的成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