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來異世(1 / 2)

又一次因為劇烈的疼痛從昏睡中驚醒,習慣性地看向那個讓自己無數次昏倒的地方,還好那裏終於什麼都沒有了。顏笛撫摸著仍舊刺痛的人中,能感覺出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凹痕,憤恨地盯著罪魁禍首,那個依舊麵無表情的年輕男人!這一看不要緊,隻見這個男子大概二十歲的光景,偏瘦的身材,高高的個子,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頭墨玉般的長發用一根黑色的束帶簡單束起,身穿一件黑色的長衫,腰間無任何多餘的飾物,隻一把看起來一般的長劍。再看自己周遭的環境,一個大岩洞,裏麵又有無數個小岩洞一一隔開,現在顏笛身處的就是這個岩洞房子的廳堂,忐忑地收回目光看向自己,長的發,月白色的長袍,腳上穿著白色裹了金絲的長靴!呆愣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強裝鎮定地問身旁的人,“這是哪,我是誰,你又是誰?”隻是聲音裏的顫抖和緊張還是讓人感覺到顏笛心中強烈的不安。黑衣男子並未有多餘的表情,而是直接回答道,“這是你師父唔道散人的居所,你叫柳木,你爹是平城富商柳員外,我是你師兄墨。”“墨?墨什麼?”顏笛疑惑的問,“墨”黑衣男子淡淡地答道,簡直是惜字如金,還好顏笛聽懂了,他無姓單名一個墨。顏笛以為黑衣男子不願告訴自己真實姓名,而這石洞裏似乎除了自己與這自稱是自己師兄的男子墨再無旁的人,又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心裏立馬對黑衣男子戒備起來,也沒心思再去向他打聽什麼。氣氛也慢慢變得冷峻和尷尬,當然隻是相對顏笛而言。墨依舊麵無表情,不慍不火。顏笛便想著收起自己的恐慌和戒備轉移注意力,畢竟這樣的境況,如果墨真的要殺了自己,或是怎麼樣,自己再怎麼戒備也是沒有用的。

半晌之後,顏笛終於想起那個幾度令自己昏厥過去的物體,準確的說是一個死人。顏笛不信鬼神,卻獨怕死人,才會三番五次的昏倒。從墨的口中得知,那個人就是柳木的師父唔道散人,而他是在感覺自己時日無多,特地把柳木召來,把自己的畢生功力傳給自己的愛徒,豈料,傳功過程中唔道突然走火入魔,柳木被他一掌拍飛,唔道散人也就早早喪命。可見,唔道的那一掌是把柳木拍死了,要不然顏笛也不會到了這裏,墨說唔道散人的武功深不可測,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可是傳功都可以把徒弟拍死,還自己喪命的高手顏笛是第一次聽說。又一次不自覺地撫摸了人中那個地方,還是有些疼,不知道墨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勁,便不滿地問道,“你懂武功吧,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例如刺激穴道的方式弄醒我嗎?”墨平靜地回道“有,忘了”。他的語氣和表情讓顏笛忍不住抓狂,但是想了想也懶得跟這個看似木頭一般的人計較,便問道“你把我師父弄到哪兒去了?”“埋了”依舊是簡練的回答。“那帶我去看看吧。”,墨未置一言,抬腳向石洞外走去。畢竟唔道是這個身體柳木的師父,也是出於好心要傳徒兒功力,雖然拍死了徒弟,害自己莫名其妙地來了這個地方,但唔道也丟掉了性命,自己去拜拜他也是理所應當。從昏倒的地方爬起來,跟著花走出去。路上,顏笛經不住疑惑問墨“我醒來之後連我自己是誰這是哪都不知道,你都不奇怪嗎?”“你受得唔道散人的一掌能活命已是不簡單,比起來記憶喪失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墨頭也不回地答道。一路也不再言語。

出得石洞大門,便是一片蒼翠的竹林,蔭蔭蔚蔚,好不清新。跟著墨七繞八繞便來到一處稍大的空地,空地四周種滿了各色的花兒,顏笛不懂花,除了現世常見的菊和牡丹其它都不認得,這些花顯然不是才種的,看這蓬勃之勢,非五年十年不能形成如此光景,原來這唔道散人竟是個愛花之人,但這滿地的花品種繁多,似乎他也太博愛了些。再看這群花中間立著的小土丘,這便是唔道散人的墳頭了,可謂是萬花叢中死,做鬼也風流,也虧墨這樣的木頭會把唔道散人埋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也正因為顏笛自顧自的感歎,錯過了墨木頭般的臉上麵對墳墓時那幾不可查的鄙視之色。顏笛還是認真的跪下來,朝著墳頭拜了三拜。正準備起身,不料脖子一陣痛楚傳來,又昏了過去。

待再次醒來,天色已轉暗,大概已到了傍晚。脖子還是有些酸楚,隻是不知是誰所為。顏笛隱約記得昏倒之前,鼻子聞到一股很濃鬱發熱花香味,而那個叫墨的男人身上是沒有什麼味道的,連呼吸都很輕,基本上屬於很沒有存在感的那一類。很顯然打昏自己的不是墨,但那人墨卻是認得的,可是那人又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暈?一串串的問題困擾著顏笛,令她心煩意躁。從地上爬起來,感覺自己身下墊著一塊狐皮毛墊,看來不管是誰,至少對自己還是沒有惡意的,但心裏的疑惑卻是更多了。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一眼忘不到邊的空地雜草叢生,旁邊上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顏笛兀自坐在懸崖邊上,心裏抑鬱著,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所處的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生活的地方了,這可以理解成穿越嗎?似乎現在也隻有這個詞能解釋自己當下的窘境了。“你爺爺的、你奶奶的、你爸爸的、你媽媽的、你妹的”,不自覺地顏笛對著懸崖大吼,伴隨著瑩瑩而落的眼淚,顏笛知道自己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傾瀉自己對這個陌生世界的惶恐和不甘,發泄過,以前的一切隻能當作回憶了,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的,雖然自己算不得一個強人、偉人,至少自己還是理智的,改變不了現狀,自己就必須得,並快速的適應角色的轉變。柳木麼?至少在這裏不是隻有一個人,不用早早地為生計打算,那就讓自己在這裏好好過,為自己,也為那個與自己息息相關的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