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文(1 / 3)

三十年——

整整三十年的不斷修繕,被董卓焚毀的西都雒陽城終於恢複了生機。巍峨的皇宮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端莊肅穆,守衛禁宮的彪悍羽林郎們雙眼中映照的,是夕陽下都市中那萬家中嫋嫋的炊煙。禁宮之外的街坊中,衣冠儼然的行人遇上熟人便笑嗬嗬著互相見禮,帝國首都顯得安詳而富足,一切的一切宛如黃巾亂起前。

隻是,與三十年前不同的是——皇宮前三丈多高大纛上飄揚的旗幟正中的篆字,早已不再是剛勁的‘漢’,取而代之的是個鬥大的一個‘王’。

金鑾殿中,帝王高踞中座,文武百官按官銜高低依次跪坐於兩側,各安其位。可無論是皇帝還是百官,竟個個大氣都不敢喘,所有人目光焦點,卻是大殿中來回轉悠著的一青年。那青年穿件純白色華麗絲質漢服,峨冠博帶、腰懸七尺長劍。盡管打扮的文質彬彬,卻依然無法遮掩這青年的粗豪之感,假若要換上身僧衣,再提戒刀兩把,渾然便是青春偶像版梁山好漢魯智深。

此時,對於百官及皇帝的表現,那魯智深,恩……那青年視若無睹,戴著雙皮質半截手套的他,一手握著腰間的長劍,另一隻手卻在無意識的比劃,口中正念念有詞。

“金鑾殿中燭火明,眾人無聲老子吟。要問老子名和姓?……嘿,一代軍師趙智深!哈哈哈,好詩啊……”原來這個青年竟在作詩,很爛的詩==b但他燦爛的笑容證明他正深陷自我陶醉中。他竟然真的叫做魯智深,可是——漢末有過趙智深這號人物麼?

“丞……丞相?朕有事想……”高踞禦殿之上的那位,終於忍不住開腔了,但卻是想問又怕給人聽到的模樣,躲躲閃閃的。若不是這大殿靜的連掉根針都能嚇出人心髒病來,青年丞相斷聽不到他的話語。

“王朗!你丫的我住嘴,沒發現本丞相在作詩麼?掃了本丞相的雅興,你這皇帝還想不想做了?”那青年果然是聽到了,一個大角度高難度的回身動作,他指著禦座上的哪位的鼻子,張口就是一大串……

大逆不道!簡直是大逆不道啊!

就他說的這些話,直呼君主大名不說,還威脅君主,這放哪一朝都是誅九族的死罪,拖出午門剮一萬刀都便宜他!

可是……

上邊那位前不久才逼得漢獻帝禪讓的王朗,被罵後卻是噤若寒蟬,小臉發白。文武百官更是在集體裝泥菩薩,別說表示對這位大逆丞相的反對了,喘大氣的都沒一個。位列群臣之首副丞相郭嘉對這一幕隻是低頭不語,心裏卻在思索,再過一二年就該讓王朗禪讓,自家的主公登基了……已年過半百的郭奉孝,稍顯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公——那個青年,太不低調了!但郭奉孝也隻是不滿而已,這天下嘛……本就該是自家主公的!

“魯丞相息怒,朕確實不該打攪了丞相您的興致……”那王朗大皇帝一臉惶然,要不是麵前有一長案擋著,指不定就磕頭如搗蒜了。

“行了行了,別裝可憐了,你是皇帝,我是丞相。你給我認錯,這遊戲我還怎麼玩?……我現在心情好,有什麼話快說!”華服的青年趙智深擺擺手,算是原諒了上麵那位。

“多謝丞相,多謝丞相。朕是想問,曹操那逆賊又領大軍二十萬戰將百員延太行山南來,丞相您隻命太史子義將軍、趙子龍將軍各領部曲三千前去北芒山埋伏,是否……”三縷老鼠須的王朗,一副地主管家的樣子,可是卻身著皇帝袍服,說話時吞吞吐吐的樣子,簡直比欺負的小媳婦兒還可憐幾分。

“怕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我魯莽?”斜了皇帝王朗一眼,青春版魯智深不屑的反問,原來他叫做魯莽,這樣的一個名字——還不如叫魯智深的好……

“不不不,丞相您大智大勇,朕哪裏會不信?”王朗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趕緊澄清。開玩笑,魯莽又多大能耐他能不知道?沒有魯丞相,自己能從區區一個小太守開始,討平董卓,推dao呂布,坑絕湟中叛羌,滅絕鮮卑諸部?

原本的天下三大奸雄,江南孫氏降伏後,丞相發配其兄弟去了海外倭國邪馬台打造戰艦,雖說女眷被充入了丞相府,但邪馬台女子雖姿容醜陋卻也不缺;那前朝皇叔大耳劉便淒慘許多,竟給丞相捉住賣與了蠻王孟獲,聽說那孟獲好與臂長俊男背背山,其妻祝融夫人卻喜於房中鞭韃白臉少年郎,劉玄德好死不死,臉白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