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風徐徐的吹著,花草隨風輕輕的搖擺,在穀梁府中的一處花園中傳出陣陣悅耳的琴聲。-
花園中的中亭子中或站或依或坐著幾位男子和兩位女子,其中一位身著淡粉色的女子正優雅的撫著琴,而另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卻伏在石桌上睡覺,顯的和他們完全格格不入。-
一曲終了,原本倚在亭柱看似懶散的紫衣男子才直起身走至彈琴的淡粉色女子身邊,右手輕輕的撫過琴弦,“瓷染妹妹的琴藝越來越精湛了。”-
紫衣男子的一句話至使粉衣女子羞澀的羞紅了臉。-
“月時以後可有耳福了,可以天天聽到如此的天籟之音。”以花花公子出名的韓尚路話中有話的取笑兩人,隻是言語中透露出淡淡的落寂。-
“韓,你也用不著羨慕,我可聽說某人最近要成親了,而娶親的對象也是位琴藝高手。”和白衣女子同樣坐在石桌邊的穀梁燕臻冷淡的瞥了一眼韓尚路,道出一個為數不多人知道的秘密。-
“看來你們都知道了。”自嘲的口吻,一點都不像平時意氣風發的他。-
“路哥哥你要成親了嗎?太好了,成了親之後路哥哥就不會那麼花心了。”粉衣女子聽說韓尚路要成親開心的拍手叫好。-
“怎麼了韓?你好像並不怎麼滿意這門親事。”穀梁燕臻有些疑惑,聽說女子是和他們青陽國相鄰的音鳳國的郡主。-
“不滿意又如何,這是皇上下的旨,我還能抗旨不尊?”為了兩國的和平,犧牲的都是他們這些生長在帝王之家和王公大臣的他們,娶了鄰國推薦過來的女子,兩國就真的會相安無事嗎?-
花心,那都是因為沒有遇到一個令他傾心的女子,原本娶誰他無所謂,但是這種聯姻是他最厭惡的,也是他最不肖的,現在心情難免有些失落。-
“是皇上下的旨啊,路哥哥看你一臉不樂意的樣子是不是還不想娶親,可你也到了該成家的年齡了。”粉衣女子不明白路哥哥為什麼不喜歡娶親,還有她哥哥也是,明明都到了該成家的年齡卻還都遲遲不肯娶妻。-
“你還小,還不懂這些,等瓷染長大了就會明白了。”韓尚路寵溺i的摸了摸穀梁瓷染的頭,她被穀梁燕臻保護的很好,十七歲的年紀了,對世事還隻是一知半解。-
“我已經不小了,都十七歲了呢。”鬱悶,怎麼都把她當小孩。-
“是音鳳國的國主提出聯姻的,父皇沒辦法拒絕。”青陽月時試著解釋個中的原因。-
天漸漸變的有些暗淡,亭子中一時鴉雀無聲,氣氛有些怪異,隻有一直伏在石桌上的白衣女子依舊在睡覺。-
大約又過了一刻,韓尚路無奈的望了眼亭外的天色,向幾人告了辭,拂袖而去。-
“我也該回去了。”懶散的一笑,青陽月時隨即也離開了穀梁府。-
“妤婷姐姐,你還在睡嗎?該回房休息了。”見人都走了,穀梁瓷染動手把還在睡覺的白衣女子搖醒。-
抬起頭,自然的揉了下迷茫的眼,上官妤婷隨意的掃了遍四周,有些明知故問的道:“人都走了嗎?”-
“是啊,妤婷姐姐,路哥哥要成親了呢。”邊說邊在上官妤婷身邊坐了下來。-
拿起石桌上的紫砂壺倒了小半杯水,遞在嘴邊輕飲,“哦?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好像是音鳳國的一位郡主,我也不是很清楚。”因困意來襲,穀梁瓷染忍不住打了個嗬欠,頭一偏發現哥哥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亭中就剩下了她們兩個女子,“妤婷姐姐我閑回房休息了,你也趕快回去把。”-
夏季的夜晚雖不是很涼,但一陣風吹過,穿的單薄的上官妤婷還是縮緊了手臂。在穀梁瓷染離開亭子之後,上官妤婷又停了半晌才起身沿著花園的盡頭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