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姐姐,你說這個叫做聽診器麼?”一大早,趙子成就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似的衝進木璿錦的房間,根本沒發現她還一副睡意朦朧的臥在床上。
“子成,你好吵!”木璿錦毫無意識地出聲。
“啊!木姐姐,你……你還沒穿好……啊,木姐姐,我錯了!”說完還沒等木璿錦反應過來就一溜煙跑了,剩的床上的人影哭笑不得,她倒是忘了這是另一個時代,她和那小子也不過差了四歲,其實那小子也該算大人了吧。
心想著,也到覺得睡意全無,索性起身梳洗。
“德叔,子成呢?”早飯時倒沒看見這小子,怕是自己把自己嚇得躲起來了吧,木璿錦心裏倒覺得好笑。
“他和少東家在書房學寫字呢。”德叔沉穩的嗓子,這木丫頭和少東家還真是難得的好主子,一直都那麼照顧他們爺倆,讓他說不出的窩心啊。
“哦,他的傷好些了麼?”木璿錦斂了一下周邊的木椅,悠然地坐下了。
“少爺問的是少東家吧,這些日子倒是好些了,還多虧了您救得及時。”德叔慈祥地笑道,要不是木丫頭,恐怕他就真的對不去沈家二老了。
“哦,湊巧罷了,對了,那個李大胡的傷勢恐怕還要養上一陣子,你倒不妨問問他是否願意留在醫館做事,正好給您當個幫手。”木璿錦溫和地說道,所謂大家風範也不過如此吧。
“如此甚好,等一下我就去問問他,還是木丫頭你心善,否則……”德叔忽然聽了話,一眼看到往這邊走來的二毛。
“子成,你個臭小子一大早上害的我睡不好覺,居然躲到書房去了哈,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木璿錦作勢要嚴懲他不可,看得一旁的德叔和二毛一臉迷茫。
“啊,木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趙子成竟然還有點害羞得低著頭承認錯誤,看得木璿錦更想惡搞一下。
“那你就是說有意的哦?”
“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誠心的!”
“不是的……”哎呀這木姐姐怎麼這麼小氣的啊,非要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嘛,趙子成有些不知所措地被木璿錦質問。
“啊,對了,木姐姐,我們是想問你這個!”二毛見到時機立馬解圍道。
“對啊對啊,我早上就是想問你這個。”趙子成手裏握著前幾日她用過的聽診器,滿臉委屈地看著木璿錦,小嘴還嘟囔著。
“哦,真的嗎?”木璿錦接過聽診器,心裏偷著笑。
“是真的。”二毛確定地回答,趙子成獲救般用力點了點頭。
“你們真的想知道麼?”
“嗯!”
“好,那姐姐就告訴你們,這個呢叫做聽診器,傳說在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一位肥胖的女子因心髒不適來到了拉埃克的診所,因為這位女士實在是太胖了,用叩診的方法根本聽不到心髒的聲音。他呢就想起自己曾看到一個兒童輕敲圓木的一端,另一個兒童在圓木的另一端傾聽。於是拉埃內克便抓起一疊紙,將其卷管狀,然後,他把紙管放在女病人的胸部,在另一端傾聽。使他驚奇的是,他聽到了以前從未聽到過的心髒清晰的搏動聲。”木璿錦溫和地看著眼前兩個少年求知若渴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隻有在這樣真摯的眸子裏才能讓她感受到這世間的真情和愛。
“可是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二毛也知道聽筒的遊戲,他們那時也玩過,可完全不是眼前這個怪異的樣子。
“是的,拉埃內克用木頭製作了一個長約23厘米、粗4厘米圓管狀的永久聽診器。他描述了自己在病人胸部聽到的所有聲音,並將許多聲音與各種疾病聯係起來。木製聽診器一直用到幾十年,才被橡膠管製成的聽診器所替代。後來又有一位名叫喬治&8226;卡曼的西方醫生在聽診器上加了兩個耳機。再後來,有人發明出麥克風,並且一隻麥克風被接在聽診器的胸部端,將聲音放大。所以到最後聽診器主要由銅材、橡膠管、彈簧片和聽頭組成,聽頭采用壓模熱鍛而成,組織密度高,不會有沙孔,聲音傳播更加清晰。”木璿錦突然停頓了一下,她發現自己講的可能他們根本就聽不懂,這很多東西他們怕是聽都沒聽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