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震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下,說道:“看來你對星君的事情了解不多。”看到江凝啄米似得點頭,與普通人對自己的敬仰無異,葉震指指自己的破爛上衣:“這是星君。”說完又從懷裏掏出一塊雕製精美的橢圓墨玉,道:“這也是星君,星君就是一群能打的人,被星神送了一套星座,星神也沒說為什麼送你,也不讓你去幹什麼,他隻是看你這麼能打,就讓你更能打一些,這就是星君。”
江凝沒能聽出葉震語氣中的慍怒,倒是被他的話弄得有些糊塗,過了半晌又問道:“聽說您是最強的,那您打敗過別的星君嗎?”
葉震見這少年沒有半點星君之後的氣質,苦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向窗戶,但見屋外暮色朦朧,慢慢傳出一兩聲收牧的喝令。
“當然有,而且還是兩個,其中一個星君的名號你應該也聽說過,他叫廖崛,英仙星君,那時候他是第三軍團的中郎將,那天的天色倒是與今日一般,那個案子,被世人稱做白港之亂,這案子本已結束,卻沒想到還有一個漏網的餘黨,就是廖崛······”
六年前,茶山古道,三匹駿馬在野花爛漫的古道飛馳,為首一人英姿風流,儀容儒雅,便是英仙星君廖崛。馬上斜坡,廖崛放慢了馬蹄,對左側之人道:“好兄弟,前邊五裏就是我的莊園所在,最是安全不過,隻是要委屈你躲在地窖過些日子了。”
他身後二人俱是蒙麵侍衛的打扮,左側粗嗓漢子哈哈一笑:“廖兄弟此番冒大險救在下一命,田越這條命就是大人的,一切憑大人吩咐。”
廖崛心中暢快,快馬一鞭急著回家,忽得路前從坡上衝下一名騎士,手無兵刃,一雙鷹眼似要看穿透廖崛般,正是追刑官葉震。他站在道中一臉冰霜,三人勒馬而停,廖崛心中叫苦,慘然道:“好兄弟,我終究是沒能救出你。”
“廖兄弟快走,這人棘手的很,我是跑不了了,你不必在此送命。”那人催馬上前一步,說道:“大人別來無恙。”廖崛心中苦笑,這都已經追到家門口了,還走得了嗎?
葉震冷哼一聲,喝道:“廖崛,我早察覺軍中有內鬼,沒想到竟然是你。”葉震臉上無動於衷,心中卻是悔恨萬分,隻恨自己沒早一點察覺到苗頭。“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怎麼這樣糊塗,竟然私放逆犯!”
“廖某真是愧對大人這兩年的栽培了,事已至此,接招吧。”廖崛緩緩拔出騎士劍。
“你暗通謀逆要犯,到底是為了什麼?”葉震想到廖崛也是白港之人,問道:“你的榮譽和稱號皆來自王室,你心中還有什麼不滿?”
“道不同,不相為謀。”廖崛搖搖頭,“你即為天君親信,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說他是個窮兵黷武的暴君,你信嗎?”
葉震怒道:“炬丸一族亡我之心不死,若陛下不征戰,那便是他們征戰了。”“說這麼多有什麼用,看招。”田越手中迅速變化,一個灰色的圓形星魂陣慢慢結成。“廖兄弟還不快走?”聽到此話,廖崛望了一眼山坡頂上的樹林,那背後是自己的家,若是自己能走,還會連累妻子,倒不如在此了結。
“一個都別想走。”葉震一拳化為金色龍頭,破空而出,“轟”的一聲,圓陣四散而裂,田越被魂拳擊中胸口,身體直挺挺地倒飛出去,撞在一棵棗樹上才停下。兩人相距十米之遙,葉震一拳還有如此威力,果真是當世無出其右者。
心知不是對手,廖崛還是喝了一聲,身子飛離坐騎,空中揮出幾朵平花,三道血紅色的劍氣直擊葉震麵門。葉震飛身躍開,劍氣在坐騎留下三道深可及骨的傷口,黃鬢馬發出一聲哀鳴後便即倒斃。
“田兄你怎麼樣了?”廖崛向後招呼一聲,便感掌風籠罩過來。
葉震一指彈在廖崛劍上,一股大力震得廖崛虎口發麻。葉震趁他心中駭然之際已到身後,一拳揮出,卻是直擊又想結陣的田越。魂力碰撞後,田越被勁力壓在樹幹上,動彈不得。好半天麵罩下的田越才吐出一句話:“烈陽龍拳,果然天下第一。”說完往樹幹一靠,小熊星君,就此死去。廖崛驚怒之下長劍狂舞,葉震暗歎一聲,雙拳橫掃,一聲龍嘯,直接破了廖崛的劍氣陣,剩下那名侍從從背後襲來,葉震頭也不回,一招“猛龍甩尾”將其踢飛,這邊雙拳成爪,捏住了廖崛肩胛要穴,逼得他棄了劍。
數招之間,葉震挫敗兩名星君,倒不是葉震戰力當真恐怖,一是小熊星君田越被囚禁拷打數日,十分力氣去了八分,怕是連個尋常戰士都難以對付;二是廖崛則剛被【賜星】不久,英仙星君技法不熟,是以二人頃刻間一敗塗地。棄了劍後,廖崛也不再反抗,冷然道:“我輸了。”說完低下頭閉了眼,隻等葉震打崩自己的天靈蓋,就像葉震往常打碎其他人一般。
“那您這一掌嗎?”江凝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