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個死丫頭沒事,要不然她真的成了殺人犯了!
南絮感覺做了一個好長的噩夢,夢裏無論她怎麼掙紮都醒不過來,這一覺,足足睡了15個小時,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上午。
她是從夢中直接驚醒,坐了起來。
那雙水眸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看了好久,直到身旁傳來那個熟悉的清冷聲音:“南絮……”
南絮全身一震,目光機械的轉頭,視線落在那張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俊臉上後,安心下來,牽了牽唇角暈開一抹笑,“大叔……”
醒來能看到大叔,似乎一切噩夢都在瞬間消失了。
薄肇東起身將杯中的溫水倒了一半,又續了點熱水遞給南絮,在她喝水的同時,取過一旁的消毒毛巾,返回床邊,幫她擦拭著額角處細細密密的汗。
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噩夢,幾乎一整晚都皺著一張小臉,他叫她,也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昨晚的事真的是嚇到她了!這個丫頭平時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想不到竟然有這樣的致命弱點。
黑眸落在南絮布滿汗珠的脖頸上後,薄肇東猶豫了幾秒,卻還是幫她擦拭,南絮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濕,冰涼的毛巾讓她舒服地忍不住吐了口氣,她伸手扯了扯衣領,試圖擦去更多的汗珠,殊不知她這個動作惹得那雙黑眸又暗了暗。
南絮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因為蕁麻疹要求保持空氣流通,不能太緊,所以護士特地幫南絮挑了大兩碼的衣服,原本衣領就因為南絮不舒服被扯開了很大,她這一扯,胸前的柔軟就這樣映入了薄肇東眼底。
薄肇東感覺全身一緊,然後有一股熱流上躥下跳,腦海中不禁聯想起昨晚將她抱起來時的觸感。
該死的!他這是怎麼了?
薄肇東‘嗖’地起身,將毛巾塞進南絮手中冷聲道,“自己擦擦!動作輕一點!”
南絮盯著那抹消失的身影微微蹙眉。
幹嘛突然又變臉?她還一句話都沒說呢,哪裏又惹到他了?
見薄肇東進了洗手間,南絮直接將上衣撩起來開始擦拭身上的汗珠,腦海中也忍不住開始回放昨晚的畫麵。
她當時明明在洗澡,可是燈突然滅了,她想去找開關,但是一片漆黑讓她挪不動腳步,再後來她就徹底失去了意識!為什麼會突然停電呢?難道又是薄憶柔那個死丫頭搞的鬼?
等等?她的內衣呢?她身上穿的什麼?難道昨晚她被大叔看光光了?
薄肇東從洗手間出來時,對上的就是那雙目光怪異的水眸。
這個丫頭又怎麼了?她那是什麼表情?
果然,薄肇東還沒來及問出口,就聽到南絮一本正經地問:“大叔,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這個丫頭又在發什麼瘋!
薄肇東取過一旁榮軒買來的粥走過去不理她。
“大叔……”南絮湊過去歪著腦袋一臉委屈地癟嘴,“人家都被你看光光了,你不打算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