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聞言看向薄肇東冷哼:“狗拿耗子!”
語畢她挎著包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車內,薄憶柔將有幾條抓痕的胳膊遞到薄肇東麵前,可憐兮兮地撒嬌:“表哥!你看!那個死丫頭就是個母夜叉!”
薄肇東無視她的胳膊對上那雙美目淡道:“憶柔!岩城有一家私立學校不錯!我回頭幫你問問!”
薄憶柔怔了幾秒,立刻向後縮了一下作揖:“表哥!我錯了!我今後再也不敢去酒吧了!你不要把我送回家去!”
她好不容易求著奶奶逃出爸媽的束縛,才不要這麼回去!
薄肇東牽了下唇角,看向車外對著司機吩咐:“找個店停一下!給她換身衣服!直接去拜訪!”
未等司機應聲,薄憶柔先嘟囔著呢喃:“我能不能不要......”
感覺到一旁射來的不悅目光後,薄憶柔立刻暈開一抹笑舉起手起誓:“我保證好好表現!”
——
歐式風格的餐廳內,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照射著長方形餐桌上玲琅滿目的各種精致餐點。
薄肇東坐在餐桌左側中央的位置,他身旁的薄憶柔一改剛才的超短裙,換上了一條白色的公主裙,安靜的坐在一旁。
餐桌的兩頭坐著一對老人,右側坐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坐在中央的女孩看起來微微有些浮腫,但卻依舊擋不住精致的五官,南紹臣愛不釋手地捧著手中的畫,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白老太太真是客氣了!我給她送中藥那都是舉手之勞!這畫……是不是有些太名貴了!”
“南總客氣了!外婆說了!您的心意是這畫作遠遠抵不上的!”薄肇東牽了牽唇角淡道。
他一向討厭這些趨炎附勢的人,無奈這個南紹臣找到了他的外婆,外婆的話他不得不聽幾分,這才勉強來回訪一次。
南紹臣張了張嘴正欲說話,門鈴卻響了起來,保姆急忙快步走過去拉開門,看到進來的人後,原本慈祥的幾人立刻斂起笑容微微蹙眉。
薄肇東看到那抹身影後,劍眉微蹙,下一秒,薄唇閃過一抹不明顯的弧度。
“放學不回家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南紹臣一改剛才的慈祥微笑,語氣嚴厲地質問。
原本預備偷偷上樓的南絮聽到他的聲音後,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唯唯諾諾地呢喃:“老師在補課!”
南絮一改剛才的不良少女風格,換上了中規中矩的純黑色t恤和藍色長牛仔褲,剛才的大波浪全部綁起來挽在腦後,恢複了十八歲該有的樣子。
礙於薄肇東在,南紹臣指向一旁遠處的空座略帶不悅地命令:“坐下!下次回來早點!”
南絮低著頭走過去乖巧的落座,餘光瞥到對麵的人後,怔了幾秒,抬頭的瞬間,瞳孔忍不住放大。
怎麼又是這個老男人?他在跟蹤她嗎?一晚上竟然遇到三次?他是怎麼找到她家的?要告狀嗎?
南絮想著緊張地全身都忍不住緊繃,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薄肇東,想求情,卻又沒有機會。
薄肇東盯著她驚恐的模樣,忍不住牽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