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敏銳的觀察裏,某雙眼睛看見夏笑薇不再追究以後才重重的鬆了口氣,這藥無色無味,西域奇藥,就算是藥王也不一定能辨得出它的存在,這夏笑薇對藥的熟悉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夏笑薇今天真的很不爽,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從頭到尾,這小王妃的眉頭就沒展開過,也沒說過一句話。淩兒也察覺到了小姐的異常。
看著如此安靜的夏笑薇大家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這不說話的小王妃給人的感覺真的很恐怖,看著這樣的王妃,他們還真希望這個王妃繼續囂張繼續毒嘴,至少她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們能知道這個王妃到底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杯影交錯,每個人的心裏都開始顫抖,想快點回府,看著一言不發的小王妃,他們真的覺得回家要安全一些。時間慢慢的流逝,月亮升得更高了,大臣們也漸漸醉了。
熱鬧的宴會開始慢慢安靜下來,人越來越少了,秦煜爵見夏笑薇心情不好早就把薇薇送回了丞相府。
秦攬玨身邊今天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太子妃,雖說林雨然單方麵取消了婚約,可太子不鬆口,大家還是要承認林雨然是未來的太子妃,今日太子妃怎麼不出席宴會?秦攬玨疑惑,鬱悶,難不成那女人當真不稀罕這個位置,可昨夜他也明明白白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想退婚,沒門!為什麼。
為什麼她今日沒有出席宴會,她不是那種不敢來宴會的女人,還是她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左邊空蕩蕩的位置,秦攬玨心情很低落……人稀稀落落的走了,散了,散了,原本熱鬧的宴會冷清了。宮娥們忙前忙後的收拾著殘局。
秦攬玨仰頭望天,今日的夜與多年前的夜好像啊,那時的月亮也是這樣的吧,那夜,月光也是這麼迷蒙,皇宮也是熱鬧,可……夜色也是淒美。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他舉著自己手裏的金樽對著月亮幹杯,他,就與月亮同醉,一醉解方愁,可是,秦攬玨,真的能解仇麼?見酒消愁愁更愁!左丘晟睿住在丞相府,赫連瀟住在丞相府,父皇又對林雨然虎視眈眈,他不能醉,他知道自己不能醉。
仰天長歎,起身,朝宮外走去。
…………某個院落裏,左丘晟睿就那麼筆直的站著,現在身份已經曝光,沒有必要帶那銀色的麵具了,那黑色玄衣在風中獵獵雨然,長發漫天飄揚,冷酷的左丘晟睿,冰冷的左丘晟睿,挺拔的左丘晟睿!
“嗖——”
“嗖——”
兩道黑影恭敬的跪在地上,“參見殿下!”“說!”冰冷的吐出一個字,他已經說過沒重要的事情不要輕易來找他,他們放了訊號要見他,究竟是什麼事情那麼緊急!“稟告殿下,因為事情緊急,我們拿不定注意,不得不求見殿下”一黑衣人抱拳說道。
另一個黑衣人也恭敬的回答道“今早林雨然姑娘在城北的街上被人施法擄走,我們的人一直在跟著,還有幾方的勢力也在跟著,據探子回報,那些人已經快馬加鞭的押送林雨然,現在已經快出秦月了!”
“什麼?”左丘晟睿勃然大怒!有人敢對林雨然,究竟是誰敢對她下手!她武功高強,是什麼人能動得了她?難怪一天都沒見到她,原來已經暗遭毒手?
是誰,到底是誰敢動她?源源不斷的怒氣驚天動地!院子裏的風愈加的狠烈,那滔滔怒氣震得腳下的兩個黑衣人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慶幸自己沒有估計錯誤,慶幸自己即使彙報了這件事情,否則,後果……隻怕他們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以解恨!左丘晟睿的手關節已經被捏得吱吱作響,那滔滔怒氣鋪天蓋地!
“誰下的手?”是誰,是誰敢對她下手?
“滄樂三皇子!”黑衣人答道,隻怕這滄樂和西狄有一場硬仗要打了。“很好,很好,滄樂傑——”左丘晟睿咬牙切齒的說道。夜,更黑了!風,更烈了!天,更冷了!這四國的山河就要變了!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