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一顆枝繁葉茂,層蔭如樓的大桑樹旁傳來陣陣喧鬧聲。細細一看,才會發現那古桑邊有個簡陋的籃球場,喧鬧聲便是由那籃球場上的幾個青年製造的。
這是位於幽州涿縣治下的樓桑村,農忙之餘,幾個小年輕在籃球場上賣力地揮灑著汗水。
“我艸,包夾包夾,千萬不能讓他再突破了……唉,你們怎麼回事,咋又讓他得分了呢!”突兀激昂的聲音猛地轉化為指責隊友的懊惱,讓人一時不適。
顯然有人不願背鍋,反唇相譏道:“我就是防不住他,要不換你來。”
指責隊友的那位偷偷瞄了眼場地中那位雙臂自然過膝、還有著雙顯眼招風耳的青年後,聲音頓時小了八度:“我也防不住他,要不我幫你補防吧,碰上這家夥真沒別的辦法了。”
鶴立雞群的青年沒有理會正在商議加強針對自己防守的對手,而是眯著眼睛看向場外,一位和他年歲差不離的小夥正急匆匆的向這邊跑來。
待離得稍微近些,那小夥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到:“玄德,玄德……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打野球!”
玄德便是籃球場中鶴立雞群那位青年的小名,就好像有人的小名叫二狗子一樣,也許是因為玄德他爹比較有文化,所以給他起了個聽上去比較二狗子聽上去有文化的小名。通俗點說,在樓桑村,光這個小名就挺拽,出門在村裏逛一圈,單單敘些家常,光從雙方口中寒暄出的小名,就能讓人感覺倍有麵子。
小名叫玄德的青年現在還沒有外號,雖然村裏一起打球的夥伴們給他想過好幾個,可玄德總覺得差點意思,怎麼都不是那麼狂拽酷炫吊炸天。
喊玄德的青年是他的發小簡雍,兩個人打小就一起組隊,在籃球場上暴虐其他人,愣是闖出了樓桑無敵雙槍的名號,村裏的同齡人基本都讓他倆給虐出過陰影。
叫玄德的小夥不慌不忙的理了理頭發,這方才淡定的問道:“怎麼了?你這好不容易去一趟州城,又帶回來什麼緊要的消息了?”
簡雍用力地撫了撫起伏不定的胸口,接著哈哈大笑道:“玄德,收拾收拾,快跟我走。咱倆時來運轉了,城裏貼了告示,幽州籃球隊要招新人了。”
“真的假的,別是騙人的吧?”小名為玄德的青年聽後,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些驚訝。
“嗨,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那還能做的了假,還是籃協做的保呢!”簡雍信誓旦旦的說。
玄德一聽,頓時也不淡定了,哪裏還顧得上打野球,他揮手撲棱撲棱衣服,快步走到彎腰喘氣的簡雍身旁,急切道:“那還等著幹啥,走唄!晚了人家不要人了咋辦!”
“唉,你讓我喘兩口氣啊!玄德,你別走那麼快啊,玄德!你等等我撒……”簡雍眼見小名玄德的青年一溜煙跑遠,自己追都追不上,急得不由跺腳大罵:“劉備,你這個大混蛋……”
可惜聲音消散在了四周,也不知那小子聽沒聽到,許久,燥熱的空氣才傳來回應:“我先過去給咱倆報上名,以防萬一名額滿了。”
放下心來的簡雍這才邊說著算你有良心,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而,緊接著他又猛的一個蹦子跳了起來,捂著屁股哭喪著臉道:“地上好燙。”
早已沒了人影的青年玄德,大名劉備,在另一個時空中叫做柳北,本是個徹頭徹尾的籃球愛好者,他從小就夢想著自己能夠加入國家隊,身披紅色戰袍為國征戰世界賽場。因此天賦異稟的柳北努力揮灑汗水,為了讓五星紅旗飄揚在世界舞台之巔而廢寢忘食的訓練,苦心人天不負,終於在他二十歲時獲得了國家隊主教練的青睞,國家隊為他打開了大門。
然而,命運似乎就是要捉弄他一番才肯罷休,就在他前往球隊報道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令他曾經的辛苦都付之東流,隻徒留下一波吸睛的頭條新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