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於紅色豪門,含著金湯匙長大,他就是上天的寵兒,是寵兒當然就要享盡全天下所有的福。
愛情,在沈傲心裏就是個虛無縹緲的玩意兒,他沒必要為虛幻而永遠不會真實存在的某某守身如玉。
他一個有錢有勢又硬朗的男人,活的舒服、灑脫、樂嗬才不枉此生。
不過,上天到底還是沒給他未卜先知的寵溺。
萬萬沒預料到,二十五歲,他的人生會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而改變,突然到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迎接這份愛情。
有朝一日,他深深的懊悔過自己之前的風流倜儻。
如果早知道他的生命中會出現一個她,別說不近女色保住童子身,就是讓他把心掏出來、把命奉上也是甘之如飴。
嗤。
這會兒尚蔚是真覺得可笑了。
朝三暮四、勾五搭六、摸七睡八、九九歸一、實不要臉的男人,還非要弄個美哉美哉的惆悵理由,孤獨、寂寥、蕭瑟、淒涼……怎麼不說自己無能管不住老二,風騷呢?
他不是一向倨傲嗎?如今酸得倒牙的句子也好意思說?
別怪她茫然了,她實在不知道此刻是要感慨中國語言博大精深,還是要同情沈傲人格分裂無藥可救。
尚蔚這姑娘吧,接觸時間久了的都知道,她其實性格挺開朗,話多也風趣,表麵文文靜靜,實際上二十出頭當代青年所具備的活力、頑皮、輕狂,她都有。
她脾氣並不壞,不是太過分惹毛了她,她一般也不發火。
瀲灩的大眼睛彎成了皎月的弧度,此刻的尚蔚美得跟朵花似的,可是,小嘴裏吐出的語言卻並不美。
“哎呀,沈傲,真沒看出來你還挺酸的……你寂寞?你要是寂寞,那普天之下豈不是‘寂寞’橫行,我看你是化寂寞為玩女人了吧?”
靠之!
“丫的找抽?”俊臉一沉,沈傲冷冽的眸光黯得像濃墨,聲音低沉玄寒宛如南極冰川。
她長得美若妖精,嬈媚多姿,但凡是個人瞅一眼都能被她嬌柔的小女人模樣感染,產生莫名的憐惜,可那樣你就上當了。
從這女人那張勾人犯罪的粉嫩小嘴吐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人瘋狂暴走,活人想死,死人想跑。
“再咋呼老子現在就玩了你。”
“……”
好吧,她不懷疑這邪惡男人能說到做到,不想吃虧,她立刻閉嘴。
稍稍側身,尚蔚撥出去一通電話,應該是打給公司的,交待下午回去。
但,不知道這公司是蘇尚還是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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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蔚不懂博大精深的經商之道,潛意識裏,談生意應該有個談判桌,雙方坐下來仔細討論合作事項,交流意見,達成各自利益後簽約。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out了。
隨著時間推移社會文明發展,聰明絕頂的人類將彼此之間的交流方式演繹的千變萬化栩栩如生。
呆板的談判桌被飯桌取代,爾後,慢慢進化成更加高品位的活動,比如,塞車、高爾夫、桌球、網球、溫泉浴等等。
總之,投其所好,目的無外乎拉近關係,愉快合作。
不過,沈傲今天來的目的……不是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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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是這裏的vip,有專用的儲物室、換衣間,衣服物品什麼都是現成的,無需刻意準備。
尚蔚不會打高爾夫球,她對這個健康活動更是不感興趣,所以,她拒絕了工作人員送過來的嶄新運動服。毛爺爺不是教導我們:“既來之則安之”嘛。
既然都來了,尚蔚也不別扭,耐心的坐在休息室長凳上翻閱著一本時尚雜誌,等待沈傲更衣、臭美完畢。
興許是為了采訪方便,她今天穿了一條天藍色牛仔褲,上身素腰白色襯衫,合體的包裹著不盈媚骨,修長筆直的美腿、纖柔的小腰、完美性感的渾圓,魔鬼身材,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因為四五月的天氣還時而有些涼風,她在白襯衫外搭了一件酒紅色立領明扣小外套,整個人不豔而嬌媚,真實而生動,洋溢著冉冉活力。
她身上就是有那麼一種吸引異性的氣質,與生俱來,從一舉手一投足中表現。
偏偏尚蔚又是個思想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姑娘,她的美好仿佛一塊剔透的漢白玉。
美麗、迷人的外表,天然純淨的感覺,天賦異稟的設計才華,樣樣都可置男人於死地!
沈傲站在三步內,深邃的眸光注視著她靜美得如一株空穀幽蘭,漸漸凝神。
他似乎每次看她都有不一樣的觸動熨入心田,這女人到底是人還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