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卻寒冷的笑容是尹蕭羽永遠的表情。
就如尹蕭羽所說的,她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溫暖,又怎麼會有溫暖的笑容。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侵犯我的肖像權啊?”
“你的法律意識還不算淺薄啊,有沒有興趣將來做個律師啊?”
沒興趣。”尹蕭羽的人生可是存在著許多的框框條條,而且每個框框條條都不是任由自己改動的。
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感在不斷的擴散開來。
“說真的,你整天那麼冷漠沒有人追的。來笑一個。”卓宇瓴露出一個很燦爛很美好的微笑,那種微笑似乎比陽光還要耀眼。
蕭羽不得不承認,那種笑容她永遠都學不會。那種有感情的不再是空洞的笑容。
“我那個叫高雅好不好,像你見到人也笑見到鬼你也笑多沒品。”尹蕭羽朝卓宇瓴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裝作很認真聽課的樣子。尹氏家族的人可是很會找台階下的,當然她也不會例外。
尹蕭羽沒有繼續和卓宇瓴辯論下去,因為不管怎麼樣尹蕭羽都不會忘記了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吵架的。
“你真的叫楊旋伊嗎?”語氣裏有一點不確定的質疑。卓宇瓴一臉神秘地將頭靠近,長長的睫毛似乎得到了陽光的眷戀,很彎很長而且擁有亮澤。
尹蕭羽頓時安靜得沒有了聲音,隻剩下了心跳。
“你可以去查戶口嘛。”而此時尹蕭羽現在的語氣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堅定,在沒有找到櫻崎夜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尹蕭羽已經回到淺雅市。不然又不知道那些以娛樂為人生目標的人們會怎麼去誇大事實?說尹蕭羽為了和櫻崎夜訂婚不惜跑去淺雅市最爛的學校麼,還是櫻崎夜為了躲避尹蕭羽跑去淺雅市最爛的聖賢高中?
卓宇瓴看了她好久,眼神裏存在的質疑一直沒有消失過。
“隻是覺得你有點像那個仗著自己有錢的千金尹蕭羽而已。”卓宇瓴無所謂的說,臉上不知浮現了什麼表情。
不是像,是根本就是啊。聽到這裏尹蕭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早知道就化個妝好了。
現在的氣氛讓尹蕭羽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微笑比冷漠更能保護自己,微笑一直是我們生活的顏色,永遠永遠不要把愛欠入悲傷的棱角。”卓宇瓴的聲音似乎很飄渺,又很近。
空氣也似乎停留在原地好久,四處都靜得可以聽見尹蕭羽自己心跳的聲音。
在那一瞬間,尹蕭羽似乎在意識模糊的狀態,隱隱約約聽見旁邊的聲音說,遙遠卻又那麼的近。
放手吧。回到你原來的位置去,不要再執著著不屬於你的位置。
是放手麼?他說的是放手麼?
緊握著的手鬆開時,會有被全世界欺騙的感覺嗎?
在心底裏的另外一個聲音將尹蕭羽的神誌拉回了正常的極限。
“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因為那是我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命運。”尹蕭羽看著卓宇瓴像櫻花般妖嬈的臉,尹蕭羽輕聲說道,也不去理會別人是否能夠聽得懂。
的確,有誰可以改變已經注定好的命運呢,就連暗夜公館也不可以吧。
“你聽說過暗夜公館嗎?”尹蕭羽朝著卓宇瓴笑了笑,依舊是那冷漠到人心底的笑容,耀眼而高雅得無可比擬。那笑容不知深含著怎樣的意味。
窗外,朔風凜凜,高大的櫻花樹將一片片粉嫩的花瓣毫不吝嗇地撒下,宛如輕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在風中哀怨,哀怨和彷徨本不過是一念之間。櫻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
光陰的齒輪已轉過數載,磨破了我來時的每一段回憶,來不及修補,我已被傷的支離破碎。
“我不是不想按照你說的去做,而是不能。”尹蕭羽看著窗外櫻花散盡的唯美,心裏慘淡地說,是一種何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