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去聖菲提拉斯呢,去那裏有允帆和rose還有淺川和sran。”曖昧的藍調燈光照在尹夫人依舊風情萬種的臉上,她輕聲地勸解著一意孤行的尹蕭羽。
聖菲提拉斯,是路氏家族旗下的貴族學校。大多數商業名流都是從那裏出來的。
而作為尹氏家族的未來繼承人,尹夫人當然希望尹蕭羽去那裏,畢竟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心理是誰都會有的。即使尹蕭羽不需要她擔心就已經是獨一無二的天才。
某年某月某天某刻的某一幕,仿佛在此刻被複製。
心裏,究竟是何種滋味,這世界上怕是無人能解。
「小羽啊,你是尹氏家族的繼承人,所以必須去巴黎念書,隻有那裏才有最高等的教育,我的女兒才不會像其他孩子一樣呢,你永遠都是最與眾不同的。」
為什麼又是這樣的聲音?從前是因為沒有自由,那麼現在呢?
“你不相信我嗎?”尹蕭羽冷冷的看著尹夫人,“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這麼多年來的教育?”
你還記不記得我當年是怎麼千辛萬苦的完成你交給的任務?天才不是被培養出來的,而是被你這樣逼出來的。
尹夫人還想說什麼,被在一旁的尹先生打斷了。他了解自己的女兒,這樣爭執下去,誰都不會是贏家。
“算了,她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隻要不透露你真正的身份就好了。”語氣裏有淡淡的無奈,還有不輕易表露的妥協。
尹蕭羽的臉上保持著勝利者的笑容。
“去聖賢高中對不對?我去和校方打聲招呼,除了校方領導,不會在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我幫你調整了一下身份。”
“不用了,和路伯伯說就可以了,聖賢高中不就是聖菲提拉斯的分校麼。”尹蕭羽說完便獨自的走向自己的房間,今晚的月光,也是這樣的亮呢。
尹蕭羽轉身走上了樓梯,剛才一直保持著勝利者的笑容已經被一種讓人看不出情感的表情替代。
粉紅色的蕾絲床上散落著幾本法國的時尚雜誌,用sran的話來說就是,在法國生活久了不看法文都不舒服。床旁邊的藍色大吊櫃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玩偶。
尹蕭羽臉上的笑容是可以讓人冷到心裏的那種,她看著這個華麗房間那麼陌生的一切,人是不是都很虛偽呢,記得媽媽說過小羽不需要那些沒有用的洋娃娃,那麼現在呢。是想補償我嗎?不過,已經晚了很多年了呢。
這個房間是所有少女的夢想聚集之地,衣櫃裏有她們做夢都想得到的名牌服飾。
然而也隻有真正體會過這兒奢侈生活的人才知道這裏的一切是多麼的令人討厭。
尹蕭羽穿著白色睡衣,坐在飄窗上,仰頭看著月光,月兒宛若一個冷麵美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擁有俯視天下萬物的權力卻沒能擁有擁抱大地一秒的機會,是否太不公平?
月光,被人們誤解為是月兒揮揮灑灑的冷漠。
在詩人的眼裏,愛在月光下完美;在庸人的眼裏,愛在月光下破碎。
於是,就會有人說月是殘忍冷漠的,給了人們完美有何必在完美之上添加有瑕疵的破碎。會有人知道你的隱憂麼?
櫻崎夜,我會讓你知道,拒絕我是什麼後果。遊泳池波光粼粼的水影映照在尹蕭羽那張精致無比的臉龐上。
心中總是有一個不平的聲音響起,自從得知櫻氏繼承人櫻崎夜拒絕與她訂婚後,感到從來沒有過的恥辱的尹蕭羽在心中的計劃慢慢形成。
找到你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因為討厭你。
她在粉紅色的蕾絲床上睡著了,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當黎明漸漸來臨是,太陽已經將它溫暖的光線找到華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尹蕭羽還帶著朦朧的睡眼時,五六個仆人走了進來,像是一個個訓練有素的傀儡娃娃一樣,機械的叫著。“小姐,早上好。”
尹蕭羽輕輕點頭的同時,仆人們已經忙活開了。打掃房間、整理被子、還有端早餐進來,這一切在平凡人眼裏是那麼的奢侈糜爛,在尹蕭羽眼裏卻是理所當然。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日子將會以麵目全非的姿態出現在你麵前。顛覆過平靜或悲傷的生活,跌出一切學術範疇之外,抹去了一切記憶與信仰。光禿禿的如樹幹一樣呈現,用它粗糙的紋路摩挲著你稚嫩的掌心。然後你的手掌會爬上厚厚的繭,覆蓋了全部溫暖的回憶或隻是不願想起。如同年華潮水一樣漫過瞳孔,殘留下來的是繁花或是荒蕪。都一樣的不容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