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入鞭柄的地界,明明抗拒的厲害,卻在拔出時,緊咬著鞭柄不放……
極致的反應,還不是因為肉體對本能野性的貪婪?
隨著鞭棍如蛇口吐信,欲拒還迎,淪陷愈深愈入。
消磨傲骨餘燼,欲使他不矜。
菊也高潔,未肯服軟。
也不堪,墮落成魅色勾魂。
嫣然艶色幾縷,
是血,
順著修長緊繃的大腿,在白布一般黯淡刺目的肌膚上,縱橫交錯了幾道猩紅。
鞭柄也不是搗蒜似的衝撞頻繁,就這麼在緊致中艱難衝擊的區區幾下,就疼的他幾欲昏厥;似乎隨時會不堪受辱而疼死!
看到血了,我瞬間有些心慌。
再看掛在我臂彎裏、臉色慘白的男子,已然氣若遊絲,
我開口逼問,還是那一句。
“——說!你究竟有什麼秘密目的?!”
趴在牆壁上的男子本來幾欲昏厥,此時聞言,隻艱難的掀了掀眼簾,意識不清的道:
“……主人、扶搖有秘密……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會說……”
不會說。
不會說……
我隻覺索然無味,便拔出了鞭柄,抽身離去。
“——呀…”他喉中滾出一聲澀然的呻吟,身體便軟了下去——要不是我伸手攔腰扶住他,他早就癱倒地上了。
男子背對著我,如珍珠般光滑挺拔的脊骨,此時看來分外纖弱……
嗓音,猶如破弦的琴、摔碎了珠子,幾番醞釀,才發出了聲兒:“就算折磨死我……也不會說……”
冷眼一眯,我冷笑著,剛想抬手揮鞭如他所願——入眼的男體,觸目驚心,讓我念頭瑟縮了下。
淋漓的猩紅鮮血,正從他股縫間流出。
還帶出了豔紅粘稠的蜜蠟,已經被他的體熱和鞭柄搗爛、融化。
一派豔亂不堪。
也確實是我暴虐之後的證據。
原來……施暴男子是這種感覺?
他後麵應該是隻有我一個人碰過的,他倔強的性子也是我喜歡的,但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征服’過後的滿足感,隻有心疼,內疚?
為了平複我這種奇怪又堵悶的心情,
我便將他粗魯的一推,獨自轉身,開門離去。
……
我拿著去客棧老板那弄來的,一包袱消腫止血的藥,又回來了。
還將他從地上扯了起來,扔上了床榻。
又將一包袱從老板那弄來的傷藥,丟到他麵前。
“自己上藥,明日——去江陵渡船,北上雍州長安。”
他半睜開迷離的眼,紫眸還是空洞無神。
隻是滑動幹澀的喉嚨,應了聲“……喏。”
小孩子這才撲到他身邊,嚎啕大哭。
他以手掩麵,默默流淚。
淚滴從指縫間淌下。
我嗤笑了聲,扭頭就走。
……
幾日後,我們出了船路,便到了地界雍州。
雍州西側,有桃花十裏,應該早過了開敗的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