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徐季都不知道,原來在京都權貴和滿朝文臣中聲名狼藉的徐廣,竟然也有無數崇拜他,將他敬若神明的人,而這些人中,堂堂禦林軍神將屠藜,也是其中之一。前世屠藜被貶北疆後不久,便被徐廣收為心腹,恐怕也是應了這段因果。
伸手接過類似於獎狀性質的“冠軍令”,徐季正色道:“多謝將軍!”
“這是你應得的,不必謙虛!”屠藜點點頭,那終年僵著的臉上,露出一絲欣賞之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久留了。”再次行禮後,徐季轉身準備朝浮雲宮外走去。
鐵卷會結束,丹書會馬上就要開始,雖說中間有一定的時間差,但鐵卷會和丹書會的地點卻是在不同的地方,時間還是比較緊的。
“等一下!”就在徐季剛剛轉身的一刻,屠藜突然叫住了他。
“不知將軍還有什麼事?”徐季疑惑道。
“鐵卷會還沒有完全結束!”屠藜的神色有些尷尬,但還是揮揮手,立刻就人將一枚“回氣丹”送到徐季手上:“世子殿下先去休息片刻,接下來,恐怕還有一戰!”
屠藜沒有多說,徐季已經猜到。
抬頭望去,原本空無一人的擂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名曼妙的身影。華陽公主一身火紅色的長袍,持劍而立,清秀的臉龐滿是煞氣,冰冷的目光跨過擂台,落在徐季身上。
“大金法令,皇族子弟可以直接挑戰鐵卷會魁首,世子殿下恐怕暫時走不了了!”怕徐季不明白,屠藜在一旁解釋道。
“我知道了!既然公主來了,我怎會掃了她的興致!”徐季冷笑道。
當年先帝定下丹書鐵卷會時,初衷就是為了考察和磨煉大金少年弟子,這些少年子弟中,有世家子弟,有勳貴子弟,也有平民子弟,唯獨少了皇家子弟,原因很簡單,皇族子弟地位崇高,君臣有別,君和臣去爭一個魁首的名頭,未免落了天家的威名,因此丹書鐵卷會明文規定,皇族子弟不得參加。
然而雖然嚴令皇族子弟不得參加,但先帝心裏還是癢癢,他朱家子女個個天縱之才,如此盛會豈能少了皇族,左右矛盾之下,便想了這個折中的法子。
大會結束後,皇族弟子可以向各自魁首發出挑戰,當然,隻是純粹的交流切磋,不管勝負如何,皇族子弟都不會將魁首的名頭搶過來,更不會拉下臉去要他們的獎勵。
這樣,丹書鐵卷會的魁首如願以償的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並不認為輸給皇族可恥,名聲物質都有,而皇族也鞏固了自己的威名,適時發揚了一下皇家威風,互惠互利,皆大歡喜。
冰冷的煞氣在擂台上緩緩流動,華陽公主也不著急,靜靜站立,耐心的等待著徐季的到來。她不怕徐季不來,大金法令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徐季不接也得接。
“世子殿下,您的丹藥!”見到徐季在發呆,過來送回氣丹的士兵忍不住提醒道。
“不用了!”
徐季擺擺手,拒絕了屠藜的好意,然後身形一晃,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