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王後找你到底有什麼事?”侯安都問道。
公主停住打鬧,陳嘉麟正色道:“聽聞西魏入境,王後要我領鄴城太守,全權負責防守。”
“就這麼簡單?”斛律恒伽道。眾人也是一副不相信。
陳嘉麟道:“表麵看來,就這麼簡單。”
侯安都道:“大哥的意思,王後另有所圖?”
陳嘉麟走了幾步,坐了下來,為自己沏了一杯茶,輕啜一口,端著茶杯說道:“一杯茶入喉,各人感覺都不同,那是因為各人的心境也不同,王後所以要我守鄴城,我剛才向她提了幾個苛刻條件,她不答應還好,可是她卻一一允諾,雖然具體想要幹什麼不知,可是肯定的是,她一心要小兒子即位,那就肯定脫不了關係。”
眾人點了點頭,陳嘉麟問道:“高世子現在如何?”
“世子失蹤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迎麵走來一位麵容慈祥,拄著拐杖的老太太,陳嘉麟起身道:“在下見過老太君,不知太君一切安好?”
老太君微笑道:“承蒙公子掛心我這老太婆,老身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
陳嘉麟笑道:“如此甚好,剛才聽太君所言,高世子失蹤,這是怎麼回事?”
老太君坐了下來,說道:“自玉璧戰後,大王退守句雍,而後西魏兵出長安,大王南返,留世子守句雍,月餘不知句雍發生何事,大王仙駕,世子充耳不聞,如今聽說世子得病發瘋,下落不明。”
“世子發瘋?想來句雍城內必發生了鮮為人知的事情,如若是世子裝瘋,那就令當別論了。”陳嘉麟道。
老太君頜首道:“公子所言,正是老身想法。隻是句雍發生了什麼,我遣人多番打聽,卻是一無所知。”
陳嘉麟皺了皺眉,笑道:“老太君放心,世子若果真裝瘋,必然回鄴城,隻要我們多加留意,定能得結果。”
二人正商議著,管家插了進來,報道:“老太君,侯爺,聖旨到,請侯爺大廳接旨。”
聖旨?陳嘉麟若有所思,一行人去了大廳,隻見一位文官手持黃緞,立於廳心,展開聖旨,朗朗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浩蕩皇恩,滔滔綿延,陳嘉麟玉璧建功,改封蕩平侯,領鄴城太守,轄城內兩旗人馬,賜令旗一麵,可行臨時之便,自行裁決。”
婁昭君倒也會算計,老子回來沒多久就逼得皇帝下了旨。陳嘉麟單手接了,那文官抱拳傲慢道:“本官溫申渥,剛剛也接了一道旨意,任本州刺史。”
瘟神我?我靠,知道自己是瘟神還好,撿了個刺史,是婁昭君叫你來監視老子的吧。陳嘉麟皮笑肉不笑:“失敬。”
溫申渥一拂袖,問道:“本官身受皇上大恩,西魏大軍沿洛陽東進,不知太守大人有何計策退敵。”
陳嘉麟冷聲道:“瘟神大人,本侯剛剛到任,總該要休息一陣。”刺史有我太守和蕩平侯二加一大嗎?
蕩平侯一出聲,溫刺史諾諾道:“本官單姓溫,不是複姓。”
“哦,原來是溫大人,久仰,久仰。”陳嘉麟“恍然大悟”,笑道。老子叫你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