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師父,我怎麼了?”端河鬱悶了,他想幫雲淵怎麼了?

“為師知道你再過不久就會繼任新一代固境掌門人,可你也不能對你師叔這般放肆!”樂貢指著他,恨鐵不成鋼。

師叔這是在說師兄目中無人嗎?雲淵鬆開端河的手,豆大的淚從眼裏流出來,突然就跪下:“師叔,您不要怪罪師兄,他隻是想護著雲淵。師父,是雲淵錯了。”

潼閩拂袖,摔門而去。

雲淵不知該如何麵對師父,她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悄悄從茶館跑了出來。走在江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手裏還提著一壺燒酒,她像個爛醉的人。師父說她可以喝酒,因為酒暖身子,可再暖也暖不了心啊!

遠處好像有一艘船,點著昏暗的燈。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還能有什麼人有雅興來遊江。雲淵循著一點點的燈光找過去,酒量不好此刻她已喝得爛醉如泥:“嗬,還真是一艘船啊!”

運氣真好,這冬夜的冷風中終於是遇見一個可以安慰她的東西了。正要踏上去,可腳下空無一物。突然,從船裏緩緩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醉了的雲淵想也沒想,伸出手抱住“她”。

“誰?”好像是個男的,雲淵努力的眨著睜都睜不開的眸子,可那男人好像也沒注意雲淵,和她這樣的舉動。

“啊~”還來不及驚呼,雲淵在入水的那一刻便昏死過去。江水太涼,入水後雲淵沒有掙紮,甚至沒有醒,慘白的臉像沒有任何生命體征,就這樣要隨著江水往下沉之際。一隻健壯的手臂攔住雲淵的腰,往懷裏輕輕一帶,雲淵的頭輕輕靠在了一個身穿玄色衣裝男人的身上,玉藕般潔白的手臂攀上了那男人的脖子,那男人的純白色流蘇宮絛在這烏黑一片的水分外紮眼。

翌日,燕王與固境的人終於在金湘閣不遠處的恒江邊一艘船上找到了正在熟睡的雲淵。此刻,她已換了件衣服,一件雲緞白靈花香色紋相間的曳地望仙裙,及腰長發沒有束卻是披在腦後。匆匆忙忙趕來的小萘將外屋一群人驅散,再叫醒了雲淵。

“雲淵,雲淵,醒醒!”小萘推了推她,雲淵驚了一下:“小萘姐。”

雲淵還醉著,說話都不利索。喝酒的第二天可真不是鬧著玩的啊!她眯了眯眼,這個地方,好陌生啊!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在一艘船是上,水藍色的布簾從船艙頂部款款束下,漆紅木的桌椅,青花瓷的茶杯與花瓶。

“快走吧!潼閩前輩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小萘遞給她一杯水,輕輕在她耳邊說。雲淵抬眸微微一笑:“好。”

屋外就是一片綠油油的茶田,有不少身著淡綠色衣裝的釆茶女,隻是看著都叫人賞心悅目。雲淵弊了一口氣,把月兒端來的中藥喝了。

“姑娘,來,這是金絲棗蜜餞。”月兒遞來一碗蜜餞,在茶莊待了這麼些日子,就屬月兒最會照顧人。自她從江邊回去後便一直高燒不退,被師父潼閩安置到郊外這茶莊休養,估計是她落湖引起高燒又引起了她的病。可是那天夜裏把她從水裏撈起來的人又是誰呢?可是這樣一來,師父又有借口不讓師兄帶走她了。

可能,小雁這個時候已經有了一把屬於自己的木劍了,可能他已經和其他師兄師姐打成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