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不過,姑娘要答應我一個請求。不是求錢也不是什麼不幹淨的勾當。”沒想到美人會來這麼一出,雲淵有些手無足措。一旁有個姑娘喊出了聲:“姐姐,不可!”

美人偏頭,留了個美麗的側顏給她,示意那姑娘不要說話。不要錢財,那會是什麼事?

雲淵猶豫一下,這個時候小雁應該送走了太後,師兄也應該發現她這麼久沒回去了。如果事情後果她承擔不起,引人注意便可讓師兄與小雁看見她,思來想去索性就答應了:“勞煩姑娘了,請帶路!”

雲淵由那美人帶入另一條走廊,也走了有許久的時間,最後走進了宴會的後台,後台不少人,估計都是為宴會的人。她不敢相信不過從偏門走到後台的過程,從外麵竟要這麼久的時間,在宴會上僅要十幾步而已。不等她問,那美人便告訴雲淵,她的請求。

“姑娘,我叫汝渲,想請你與我們八個人共舞一曲。”汝渲美目一轉,目光集中到雲淵身上。

美人是不是記錯了,她可記得她們是九個人的。雲淵本想委婉拒絕,可是想起方才答應的諾言,沒有說話。汝渲上前拉著她的手,有些匆忙:“姑娘,一會我們有人帶著你跳,不必擔心你的朋友會認出你。”

汝渲美人的意思,她就是個湊數的?不過剛才遇見的時候,她們確實有個姑娘像是受傷了。雲淵反握她的手:“我隻有半柱香的時間。”

隻見她氣定神閑的說:“足夠了。”

雲淵拉突然拉住她,輕輕一笑,“我叫雲淵。”

給了雲淵一件與她一樣的衣服,款式雖然簡單,但寬大的水袖才是重點。聽臨時教她基本功的舞女群兒說,這舞講的便是手上的水袖要甩得開,如果九個人甩得好那就成了一朵花,不好那不就成了群魔亂舞了嗎。雲淵不禁打了個冷戰,開著的窗外黑漆漆一片,不見一絲月光,有種慎人得壓迫感。

十一月底的夜裏,穿著這貼身的絲綢裙子確實不妥,雲淵朝火爐那靠了靠,那個受傷女子就躺在火爐邊的貴妃椅上,她緊鎖眉頭,一張臉扭曲著,卻看不出哪裏受傷了。

“路上遇到一幫歹徒,她的腳筋被挑了,從此不能在習舞了。”汝渲美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竟說的如此不起波瀾,雲淵驚了一下,點點頭。雲淵回頭目光迎上她,很是惋惜地說:“日後不能再習舞,怕是她的心頭痛了。”

“姐姐,該我們上台了。”群兒在門表邊叫她們,雲淵饒過汝渲美人,不是有句話叫,早死早超生!

“師叔,你先坐,小雁已經叫人去尋雲淵了。”端河好生招待著師叔潼閩,他便是雲淵的師父,潼閩。許是在江湖上聽聞了燕王的生辰,趕了回來。早知道,就不讓雲淵出去了。潼閩看著這歌舞升平,奢華彌漫的宴會,慢慢道:“雲淵生性不喜這些東西,為何會來?”

“燕王葉其雁是弟子徒兒,平日不在固境時便喜歡去茶館待著,這一來二去,與雲淵也就熟了。”端河看看自家師父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給他斟茶回答。樂貢原就告訴過他,不要老想著讓雲淵上山,不要讓雲淵太過多的接觸外麵。

“那你讓雲淵上固境修煉又是怎麼回事?”潼閩悠悠的喝茶,漫不經心地問出口。端河心下一驚,不許雲淵修煉本就是師叔立的規矩,他這是往虎口裏撞啊!

突然,舞台上的音樂換了一種,悠悠地琵琶聲。端河朝潼閩幹笑一聲,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