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心中一歎。臨行之前,馨荷找到他,想跟著來了,但長途跋涉的,她一個‘女’兒家,他沒允。
“三哥,伱何苦等在這裏跟我一起受罪?”她頓了一頓,挑眉,“要不?你去我的後宮看看?看見喜歡的美‘女’,就拿去用?”
陳長瞪了她一眼,衛子君開心大笑起來。
“連你三哥也敢調侃,長***了是不是?忘了當初一提到那‘女’之事,那臉空的跟猴子***似的是哪個了?”陳長又斜了她一眼。
衛子君抿嘴輕笑,“三哥,難得你能來,既然不要美‘女’,我變送給你一樣禮物,保證伱見了兩眼放光。”她將最後一本折子合起,站起身,“三哥,我西突厥大宛的汗血寶馬可是千金難求。三哥想自己馴服一匹,還是等將馴好的送伱一匹。”
陳長聞言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我要自己來馴,在哪裏?快帶我去。”
衛子君一聲輕笑,拉起了陳長。
二人剛出了牙帳大‘門’,便遇到哥舒伐疾步走來,“可汗,使節已經到了。是否讓他們在帳外等候一夜,明早召見?”
“是哪個使節?”衛子君問道。
“是輾葛爾孫‘波’。”
“不必了,蘇毗與我有戰友情誼,這些都是老相識,讓他們進來吧。”
“是,可汗,她......她們......”哥舒伐有些口吃,麵‘色’泛起微紅,“他們帶來三十名容貌俊美的男子,說是送給您的禮物,這些......如何處置?”
衛子君有些錯愕,“美男?蘇毗‘女’王不自己享用,送我這些做什麼?”
哥舒伐在一旁咳了一聲,“可汗?伱昏‘迷’那段時間,蘇毗‘女’王以為您伱在了,她傷心至極,說您是她見過的最讓她心動的男子,也是心中最美的一個,從那以後,她再看不上任何美男,也為了避免睹美思人,她......她......聽說改為寵幸醜男了。”
衛子君呆了一呆,這湯滂氏真是怪癖多多,可是那份情誼,卻讓她心頭發熱。想不到她竟是如此情深意重之人。“叫她們即刻進來吧,我在此等候她們。”
蘇毗使節進來的時候,衛子君親自迎了上去,當她望見為首那個身著青袍的‘女’子時,吃了一驚。
湯滂氏!
她居然來了。
湯滂氏望見衛子君,停住了腳步。然後‘露’出有些‘激’動的笑容,大步奔了過來,握住了衛子君的雙手。
“王上——”衛子君有些感慨。
湯滂氏蠕動了涼鞋嘴‘唇’,直直望著衛子君,良久,終於開口道:”果真越來越像‘女’人!”
衛子君一愣,張大了嘴巴。
湯滂氏並不理會衛子君的表情,她伸手撫上了衛子君的臉,輕輕摩裟,“聽聞吐蕃有些傳言,説可汗是個‘女’人。”
敵人的傳言除了誹謗便是離間,怎可相信?我便真是‘女’人,有如何?”衛子君收回了驚訝,不動神‘色’道。
“那又如何?”湯滂氏的手滑過了衛子君的‘唇’角。“也許,我會改為喜愛上‘女’人了。”
衛子君心中一歎,握住了湯滂氏的手,“王上,多留幾日吧。讓我陪你四處走走。”
“好。”
兩人正‘欲’攜手向牙帳走去,遠方傳來一聲呼喊,“風——”
一道白影由草原閃過,一襲白衫的賀魯駕著特颯‘露’馳到了衛子君的麵前,翻身下馬,在他將手上采的一大把馬蘭‘花’遞給了衛子君時,發現了湯滂氏。
湯滂氏緊緊盯著賀魯,雙眼頻頻放光。
看見她‘露’骨的眼神,衛子君急忙拉住了賀魯的手,將他拉在自己身後,“聽說王上已經卜再喜歡美男?”
“看見可汗,知道可汗好好的,我就又開始喜歡美男了。”湯滂氏探頭探腦地望向衛子君的身後。望了一陣,歎了口氣。“可汗當真有福啊,看得出來,啥缽羅葉對可汗一往情深。而大昱天子對可汗更是......哎!這世間情字果真最是傷人,當時聞聽可汗死訊,我這未曾深‘交’之人亦曾三日不言不語不食,而那李天祈更是吐血白發,這情字,當真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