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河橫貫魔域沼澤,隔斷了大周與趙國的邊界,形成天然的屏障。
沒有人知道它的源頭,也不知道他流到那裏,因為探尋他的生物都消失了。
河水清澈見底,沒有一絲雜質,因為任何活物落入其內,都會被級陰之氣侵入而亡,然後河水慢慢的消融,最後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
而此時卻有一具屍體漂浮其上,被天陰河水帶向遠方,如果有人查看這句屍體就會發現,其皮膚下麵有淡淡的光點閃爍,與其腰間的玉牌交相呼應,隔絕著河水的腐蝕。
直到一天後,這具屍體飄過就轉十八彎後,進入了一個任何人都沒進入的區域,繼續向前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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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山脈,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猶如仙境一般,一條大河緩緩在山下流過,彙入一個深潭內,潭水不停的旋轉中消失無蹤。
潭邊在常年的衝刷下,隻剩下了潔白渾圓的漢白玉。一個白衣老者站在上麵,卻絲毫不顯得突兀。
“看來隻能試試這最後一種方法,不然本皇隻能等死了”老者望著升到正中的太陽,自言自語道。
祥和的老者突然氣勢一變,狂風向四周掃過,老者的體外一個虛幻的金龍浮現。
“嗷”一聲龍吟,金色的巨龍吐出金丹,炙熱的光芒竟將午時的太陽都壓了下去。原本流入潭中的河水直接被汽化,就連四周的漢白玉也瞬間融化,可見其溫度的恐怖。
金丹落向潭水,在距離一尺時,一道白光浮現,看似脆弱的光團,卻將其當下,老者飛身而起,一手壓下,將金丹按去。
金丹光芒大放,緩緩向下落去,四周的潭水衝天而起,化作漫天霧氣,將整個山穀都籠罩了起來。
金丹一直下落百餘丈才緩緩停下,此時潭底沒有一絲水,潔白的潭底隻有地麵上的一隻盛開花朵,花心處一刻潔白的珠子散發出冰冷無比的寒氣,形成一個光罩,阻擋著金丹的落下。
老者此時的麵色已經變得漲紅,也隻能靠近到一寸之外。如此僵持下去必然隻能失敗,老者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麼。
身體突然虛化,盤坐金丹之上,帶動其圍著潔白的花朵不停的環繞,吸收其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氣。
“也隻能如此了,哎”過了不知多久,老者低頭看了看金丹,上麵碎裂的速度大大降低。
天陰河水很快就將寒潭重新灌滿,漩渦慢慢旋轉,恢複了往昔的樣子。
河水靜靜的流淌,一塵不染,卻從遠處飄來一具屍體,看起來如此的不協調。
屍體被衝進寒潭,帶進漩渦的中心處,不停的旋轉著。
屍體腹部一道光芒亮起,帶著屍體向下籠罩而去,來到潭底。玉牌飛出,竟然將金丹和白色花朵的珠子同時扯了出來,在老者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便吸入其內。
玉牌光芒收斂,直接沒入了屍體的腹部,原本丹田的位置。
“神牌”老者驚愕,就連金丹被奪都忘記了。
“天下為之瘋狂,許多大能窮其一生都不得其法,沒想到竟被一具屍體獲得了認可”老者盯著屍體許久,似乎想到了什麼,搖頭苦笑。
“既然如此,本皇就再幫你一把,希望你有一天能破快鴻蒙,我也算有一絲生的希望”
老者化作流光沒入了屍體的腹部,神牌上原本一白一金爭鋒相對,流光加入後竟讓其旋轉流動,形成了陰陽互補。
失去了白色珠子的花朵慢慢凋零枯萎,潭底的漢白玉碎裂開來,一個無底深淵顯露,潭水帶著屍體轟然而下,消失在了黑暗中。
魔域沼澤,廣闊無比,其中危險就連大能進入都要小心翼翼。在一處不知名的區域,此地陰氣極盛,就連魔域沼澤的毒蟲都少有敢進入這裏。
而一處泉水旁,竟坐著身材消瘦的小女孩,身上穿著粗布麻衣卻幹淨異常,略顯病態的蒼白麵孔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一旁的少年。
少年身材高挑,卻比女孩子更加的消瘦,巨大的鬥篷將其裹得嚴嚴實實,在這炎熱的夏天裏看上去依然冷森森的感覺。
“已經半個月了,我們倒地在等什麼”少年略帶不滿,手裏的骨丈在虛空劃過,點點藍光落入地麵,附近的草木瞬間枯萎,失去了生機。
“都說了是機緣,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少女一點也不介意少年陰冷的語氣,依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你們郭家自古一脈單穿,算無遺漏。你到現在也不說這機緣到底是什麼,我們怎麼找”少年似乎語氣本就如此,陰冷而死板。
“機緣到了自然會知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