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奧利韋蒂從維多利亞手上一把奪過聽筒,拿到耳邊。“你是誰!”

然而,一眨眼工夫他就蔫了。“是的,教皇內侍……”他說道,“是的,先生……但是安全問題要……是,先生,我馬上就帶他們來見您。”

教皇宮是個建築群,位於西斯廷教堂附近梵蒂岡城的東北角上,它由教皇宮邸和教皇辦公室組成,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整個聖彼得廣場。

維多利亞和蘭登靜靜地跟在奧利韋蒂司令後麵來到了教皇辦公室。

教皇辦公室看起來像是一個舞廳。在離得很遠的大廳另一頭,一名男子正坐在一張雕花桌子邊飛快地寫著什麼。“進來。”他叫道,放下筆招手叫他們過去。

這位教皇內侍一點也不像蘭登想象中的弱不禁風、慈祥和藹的老人的樣子。他披了件樣式簡單的黑色長袍,看上去他三十多不到四十歲的樣子,有一張極英俊的臉龐,然而,當他走近些的時候,蘭登看到了他眼裏流露出的疲憊不堪的神色——像一個人剛剛熬過了生命中最艱難的十五天。

“我叫卡洛.文特斯克。是前任教皇的內侍。”他的聲音謙遜而和藹,隻是帶有一絲意大利腔。

“我是維多利亞.維特勒,”她一邊說,一邊走上前去伸出手來,“謝謝您會見我們。”

教皇內侍同維多利亞握手的時候奧利韋蒂氣得渾身發抖。

“這位是羅伯特.蘭登,”維多利亞介紹道,“哈佛大學的宗教曆史學家。”

“請坐,”教皇內侍說,“都坐下。”他拿了幾張椅子放在他的桌邊。蘭登和維多利亞坐下了。顯然,奧利韋蒂情願站著。

“神父,”蘭登拿出皺巴巴的傳真遞給教皇內侍,“這個請您過目。”

“這是我父親。”維多利亞聲音顫抖地說。“他是一個牧師,也是一個科學家。昨天晚上他被殺害了。”

教皇內侍的表情立刻變溫和了,他抬起頭看著她。“我可憐的孩子,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難過。”他在胸前畫著十字,又看了一眼傳真,雙眼似乎充滿了仇恨。“誰會……而且這個還烙在他的……”他停下來,眯著眼睛湊近了看這幅圖。

“上麵寫的是光照派,”蘭登說,“毫無疑問你對這個名字很熟悉。“光照派殺害了列奧納多.維特勒,還偷走了他的一項新技術成果——”

“先生,”奧利韋蒂突然插嘴道,“這太荒謬了,光照派?很明顯這是有人精心策劃的惡作劇。”

教皇內侍似乎在細細琢磨著奧利韋蒂的話,然後他轉過身來全神貫注地凝視著蘭登,“蘭登先生,我從小在天主教會裏長大,我還很熟悉有關光照派的傳說……還有他們的印字。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光照派已經滅亡了。很早以前就不存在了,這是曆史事實。”

蘭登點點頭,“一直到昨天為止我還跟您看法一致。現在我相信光照派已經又出現了,要兌現一個古老的盟約。”

“恕我淺薄,我對曆史都生疏了,這個古老的盟約是什麼?”

蘭登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就是毀掉梵蒂岡城國。”

接著,蘭登對教皇內侍說了所發生的一切。

“這是真的嗎?”教皇內侍轉過身來問奧利韋蒂,看上去一臉的驚愕。“你能看見這個東西?”

“是的,先生,86號無線攝像頭拍攝到了圖像。”

“那怎麼不把它找出來?”此時教皇內侍的話音裏已帶著慍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