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東此刻很忙。
倒不是為著比武的事情忙,而是為了一個人。
“隊長,你看這行嗎?”張一超看著五花大綁的一名青年,諾諾的說道。
聶東圍著那人踱著步子,此人鼻青臉腫,一聲不吭的坐在椅子上,頭上的毛發大半都被燒焦。
“怎麼樣?”聶東看著他問道:“還是不肯說嗎?”
看到那人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聶東對張一超說道:“準備吧!”
“唉,好的。”
這青年便是張凡送來的,前幾天襲擊聶東幾人的凶手除了他,皆是被當場斬殺,這一個是張凡給聶東留的活口,這件事算是有個交代。聶東想從他口中知道點什麼,已經拷打過一番,他的頭發便是在聶東的吩咐下燒成這樣。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聶東聽到他開口示意張一超放下手中的滾油。
那青年輕蔑的看著聶東,眼神犀利,“得到快感了嗎?哈哈哈哈。。。”
“你年紀不大,往後的日子多著呢,為什麼這麼想不開?”聶東蹲下身子,繼續說道:“我得到我想知道的東西,說不定。。。”
“別廢話,我什麼都不知道,給我個痛快!”
聶東一腳踢開青年,右手猛的一揮,隻聽見青年慘叫一聲,剛被泡在滾油中的左手便是被齊肩斬落!
“你們這到底是在做的什麼!?”聶東的聲音有些顫抖!聲音中帶著嘶啞!
聶東拿出一個U盤,對著青年說道:“真以為天下有密不透風的秘密?”
看也不看那青年,聶東背過身體,聲音回歸平淡,“此事牽連的人太多,我隻想知道主謀是誰,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青年也不看聶東,傷口留著涓涓的血水,他也不看,他已經是打定主意不會開口。
“我不是在詐你,你要明白!”
青年索性閉上了雙眼。
“哼!不知好歹!”聶東不是好耐心的人,他非常明白,這人可能知道些什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但他這種態度,給聶東帶來的不僅僅是惱怒,更多的是一種被人背叛的仇恨感。
U盤是那天無意中得到,聶東看到其中的內容後出離的憤怒,一份份數據之中是血淋淋的背叛,不知道是誰,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有人抓捕末武門的弟子來做實驗,那些被抓捕的弟子並沒有死亡記錄,充作內應的門派弟子領著他們的那份門派補給!
人不可以這樣,不能為利益,卑鄙如廝!
聶東想要的結果不是這樣!一次次的改變,一次次的考慮,迷茫著,堅定著,不藏捏,不考慮後果,不就是為了給人們帶來幸福?門派給予他們的那些東西,武功秘籍,生活環境,各種自由,種種獎勵,不夠嗎?
夠了啊!
聶東不願在想下去。
盤問根本進行不下去。
“算了,給他個痛快吧!”聶東又對著張一超說道:“張哥,這裏的事情結束後,你去看一下大會那邊,我有點事情要做。”
“這。。。好吧!”張一超不是沒殺過人,不過要殺一個毫無反抗的俘虜,他還是第一次,聶東沒有對張一超幾人說過其中包含的諸多事情,張一超有點猶豫,不過他和胡樁既然決定跟著聶東,事情還是要做的。
身後傳來青年的悶哼,聶東沒有理會,大步走出門外。
傾盆的大雨陣陣落下,雨已經下了好一會了。
擂台上,有小劍神之稱的李爽,又是一劍把挑戰之人逼落擂台,這已經是第四場,勝利的手段與前幾場一般,李爽是使劍的,他的劍法不像劍生於信他們那樣,他的劍法一旦施展開來,不僅氣勢上壓倒眾人,招數之間的連續也是泯然於眾人。
手裏握著一把,空中也懸浮著眾多寶劍,手中長劍使出,如花間飛舞的蝴蝶,懸浮的寶劍攻去,又似影藏在黑暗中的死士,與他對壘的不無高手,卻都被他毫無做作的手段逼落擂台。
出神入化!
這四個字完全就是他劍法的寫照,如同一部機器,他每一劍每一個落腳都是精心設計好的,任你身法再是高明,任你輕功多麼卓越,我自那般刺去,你要如何躲避?
擂台上密集的飛劍紛紛豎起,慢吞吞的圍著李爽飛舞,這場麵好似一群臣子在帝王麵前膜拜。
小劍神李爽的第五場比賽遲遲沒有開始。
台下的弟子們有的用狂熱的目光注視著擂台,有的四處張望,沒有喧囂。
“沒有人上?那我上了啊?”擂台邊設立的階梯這次終於有幸被踏上,一個愣愣的中年人走了上去,一會兒看看擂台上的李爽,一會兒又看看身後的群眾。胡子拉紮,頭發就像個雞窩盤在頭上,身上門派發放的一席長袍居然還是冬天的,這人也太不修邊幅了。
“那個,我叫孟帥,好像是神掌峰的。”那漢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亂糟糟的頭發,不符合年齡的舉動甚是好笑。
來者的樣子沒有給李爽帶來任何不快,他笑著一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