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雪舞發紅的雙眼盯著藍弈辰的背影,似乎很害怕藍弈辰離開,而不告訴她有關上一輩恩恩怨怨的這些事情。
宸雪舞幾乎是祈求一般低語:“你告訴我,到底是誰?”
藍弈辰轉過身來,盯著宸雪舞那雙眼紅得近乎瘋狂的眼睛,“難道你一直不好奇黑鷲為什麼那麼憎恨尤沁月嗎?”
宸雪舞雙目有些失神。
她跟在黑鷲身邊這麼久,黑鷲從一遇到她就直接說了他的條件——殺了尤沁月。如果宸雪舞從來沒有想過,黑鷲為什麼會這麼憎恨尤沁月,那宸雪舞就真的是蠢貨了。
想了很久,也找了很久答案,始終都沒有得到真正的解答。
最後,宸雪舞隻能在心裏揣測,黑鷲喜歡她娘,可她娘不喜歡他,所以黑鷲因愛生恨,想要毀了尤沁月。
這樣一番話,不管怎麼聽,都覺得很正確。
而她,慢慢地,也把這番話當成了事實。
“難道——”
宸雪舞驚愕地猛然睜大了雙眼,“難道黑鷲他。。。。。。”
宸雪舞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製著她,讓她難以承受。
“沒錯!”藍弈辰的雙眼就像兩把利劍直插向宸雪舞。
“黑鷲和你娘有著很深的淵源。”
藍弈辰的嘴角輕輕上揚,輕輕巧巧地吐出了一句又一句足夠震撼宸雪舞整個心神的話。
宸雪舞有些恍惚,“他是我爹。。。。。。原來。。。。。。他是我爹。”
藍弈辰誇張地凝了下眉,還看了慕子言一眼,“本王什麼時候說黑鷲是她爹了?”
慕子言的心裏也是一驚,按著藍弈辰剛才的說法,不就是在指明黑鷲是宸雪舞的爹嗎?難道不是?
和藍弈辰早已沆瀣一氣慣了的慕子言,立馬收斂起一臉的茫然,故作雲淡風輕地補了一句:“她這種人當然是爹越多越好。”
對宸雪舞這種人,慕子言可真是毫不吝嗇汙言穢語。
明白過來的宸雪舞再次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你什麼意思?”
藍弈辰輕咳了一聲,故作一本正經道:“姑娘,雖然我知道你很想認黑鷲這個人當爹,可是呢事實就是事實,沒辦法改的。”
一旁的慕子言憋壞了,真恨不得把賣關子的藍弈辰狠打一頓。
慕子言壓低了聲音,低到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你到底在說什麼?她爹到底是誰,你快說!不然我弄死你啊!”
藍弈辰白了慕子言一眼,“你這麼關心她的家事,莫非你真的對躺在地上,已經變得麵目全非的女人有什麼想法。”
“呸!你說不說!”慕子言忍無可忍了!”
藍弈辰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說的話,就很有可能把慕子言逼瘋了。
當然,在慕子言瘋之前,率先瘋掉的一定是慕子言。
藍弈辰直接道:“其實你真正的爹是黑鷲的一位手下。”
藍弈辰意味深長地看了宸雪舞一眼,“當然了,這位手下並不是黑鷲身邊什麼得力手下之類的,相反,黑鷲很看不起他。因為他生得醜陋,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隻是憑借著力氣大成為了黑鷲的嘍囉。這種嘍囉,按道理說,根本就近不了玄靈宮宮主的身,可是,如果有人給了他一瓶足夠厲害的蠱毒呢?”